“你猜谁和我在一起?”
“能和谁啊,范甜?苏小迪?”
“……你咋知道。”
付莘打开免提,把吹干还没来得及扎的头发盘起来,懒懒应着:“我听见她们声音了。”
苏小迪笑嘻嘻接过电话:“在干嘛呢付老师。”
“刚上完课,回教师寝室洗个澡。”
“陈斛不是在校外给你买了套房吗,怎么住学校啊?”
“方便呗,凌晨两点还要工作,卷死谁了。”
苏小迪庆幸道:“啧啧,还好我当初没继续在这专业深造,要不然头发都没剩几根了。”
付莘摸了摸后脑勺,还好,发量还挺厚的。
“别说我了,你和范甜怎么突然过来?”
“你和肖菱都在峰北嘛,我和范甜又离得不远,来找你们喝酒啊。”
说到酒,付莘也馋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无微醺不生活。
确实好久没过嘴瘾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舔了舔唇:“你们准备在峰北待多少天?”
“周日吧,我和甜甜还得上班呢,哪像肖菱一样自由职业,想玩多久玩多久。”
肖菱抗议了:“我也要剪视频写文案的好不好。”
“好啦,你俩别吵了,在咖啡店还嚷嚷。”范甜抢走手机,“莘莘,什么时候有空出来玩?”
“要不明晚吧,正好周五,咱们喝一晚上也没关系,第二天还能睡好久懒觉。”考虑到她们四个女生,喝多了也不安全,付莘说,“不如来我家喝?我给你们调酒。”
“可以啊,我负责晚餐。”肖菱说到吃的兴致就上来了。
付莘干脆放着电话,她们闹她们的,她忙自己手里的事情,直到出门的时候她才挂断。
一瞬间,世界好像都清静了。
原萱不是峰北本地人,在这里没有认识的同学朋友。
周五下班前,付莘顺便问了下原萱去不去她家喝酒。
原萱为难了一会儿,还是拒绝了。
她们课题组比较特别,是研究dna损伤修复的,出了名的耗时长和高风险,她刚给自己那批实验活体的细胞做了原代培养,这段时间得多盯着。
付莘没多劝,表示下次再约。
不得不说,学生物的女孩子长了副性格好、未脱稚气的模样,而实际却正好相反。
她们坚毅、棱角分明。比大部分男性研究员努力,甚至有天赋得多。
为了不被淘汰,做出的牺牲也绝非寻常看到的那样浅薄。
只是付莘知晓,自己要是再不放飞一下就要憋死了。
当天下午,月度总结和实验数据一交,白大褂一脱,付莘立刻打卡下班。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打车到711。
她今晚势必要正儿八经地调一次酒,很多基酒只能自己去挑。
迎着店员诧异的目光,付莘提着满满一购物篮的酒到柜台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