怼?br>
她先用干净的布擦净叶子上面的灰尘,然后用铁钳稍微松了一下上面一层的土,喷洒了一些水。
四个花盆挨个弄了一遍后,看起来比刚才光鲜了些。可是要让花儿开的艳丽,还是需要长久细心的照顾。
“老板,花儿放哪里?”
“两盆放门口,两盆放到那边。”胡老板看了一圈后,指指门口,又指指大厅的左边。
先将两盆花放到了大厅左边,接着不舍的抱起一盆朝门口走去,这里的空气有些干燥,而且风沙大,花儿放在门口肯定要多经些风霜。
她正胡思乱想着,刘建在后面一声大吼:“老板,那些干粮到底是多久之前的啊,我已经拉了至少三回肚子了。现在还在拉。”
巧巧看他跟个小孩一样在那里委屈的控诉,也笑着回了他一句:“没人叫你吃,都是你嘴巴闲不住,多去几次也好,将体内的毒素都排出……啊…………”
她一边往回看着刘建说话,一边抱着花盆朝门口走,一个不留意,脚尖触到了门槛,惯性之下,无法控制自己的向前栽去。
“啊…………”
一声细细的惊声叫喊还没完,就被止住,一个男人刚巧从外面走进来,他看见一个身影直直朝自己扑来,下意识之中,他就想抬起脚踢过去,可那一声惊叫让他恍然,这里不是军营,就这么一个忧郁,那团黑影手中的东西已经掉到了地上并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于是,他只来得及揪起那团黑影的衣领,然后一个用劲,将人提起来,在那人还不曾碰到自己时,又面无表情的将他往旁边一推,让他站稳后立刻松手:“走路注意些!”
巧巧在快栽倒时被人拉起,还没站稳,一个恍惚下又被那人拎着推到一边,她用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谢谢……”
那人已经走向饭桌,只留给一个背影给她:“不用!”
巧巧伤心的看着那个碎了的花盆,有些胆怯的就看向了老板,那人忽然转过身来,对她说道:“拉面,一碗!”
就这么一眼,巧巧刚想答应,抬头一看,就被定在了原地,她眼睛猛的瞪大,死死盯住那人,心脏开始有些不听话的咚咚乱跳起来,震到她耳朵有些发痒,她深吸一口气。
眼前的男子,二十多岁,长相俊朗,而且,大概是常年在军营里生活,脸部都带了些冷硬的线条,有种彪悍的冷厉,他嘴唇紧抿着,眼神冰冷,全然的陌生和戒备,眉头微微拧起,让别人不想也不敢靠近。可不论是他的长相还是他的气质,都不是让巧巧惊奇和激动的原因,而是他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以及刹那间的恍然大悟:“你……”
“什么?一碗拉面。”那男子皱了皱眉头,重复 一遍后,捡了个位置坐下来,完全无视巧巧的表情和话语。
“我,我……”巧巧站在那里,动了动嘴唇,最后什么也没说,低下头走进了厨房里。
“小桥,快点,这碗拉面端出去。”吕师傅盛出一碗递给她。
“好。”巧巧低头,擦去涌出的泪珠,心里那股难受,憋闷以及说不出口的委屈让她怎么也停不住流泪,她一下下的掐着自己的胳膊,逼着泪水回去。
“小桥,快点啊,端过去给客人啊,你在干什么?”吕师傅下一碗又下进去,这会急急的催促起来。
“恩,这就去。”
巧巧抹去最后一滴泪水,感受着锁骨间的那枚铜钱,她如同赌气一般在心里暗暗发誓:你认不出我,我就绝对不去主动认你!!!
将拉面重重的朝桌子上一放,头也不会的就往回走。
50、表兄妹相认
原本胡老板晚上的客人不会太多了,因为他们的主要客人就是那些官兵,而今天他们刚经历了一场小规模的战争,恐怕不能来了。可天渐渐黑下来后,竟然来的人越来越多,而且每个人都是很兴奋。
当然,一个餐桌除外。
几个实在没地方可去就坐到那个桌子上的人都一声不吭的,尴尬的寂静在蔓延,只有一个人仿佛没有觉察这一切,只是吃着自己的那碗面,那几人终于有一人忍受不住,他抬起头对着那个男子谄媚一笑:“郑校尉,你也来这里啊,平时都不见你来的。”
郑校尉放下筷子,看着眼前的男子,皱了皱眉头,让那人吓的身子发僵,唯恐他一张嘴就是让自己绕城镇跑上个二十圈。
“出来看看百姓。”郑校尉望向门外,看着迅速恢复了生机的人们,脸上一片平静。
说完,他又低头接着吃自己的面条。
奇迹般的得到了回答,而且没有训斥,没有体罚,口气还很温和,几人都面面相觑,不敢相信。
也许是觉得在外面,所以校尉懒得管他们,几人这么想着,便慢慢开始放纵起来。叫了酒之后,你敬我我敬你,一些话也都敢说出来了。
“郑校尉,你知道吗?”其中一个叫崔庆的男子夹了一粒花生米开始念叨起来,这里数他酒量最浅,才两小杯下肚,已经开始晕乎乎,觉得天不怕地不怕:“你整天就跟个冰人一样,冷冷的,不爱说话,只是训练,经常就叫弟兄们围着操场跑二十圈,曾经,我累的腿肚子哆嗦的,蹲茅厕时,一个不小心就掉了下去。后来,每次想起这个事,我就恨得牙痒痒。
可是,后来那次霍族来侵袭,我们冲刺在最前面时,比别人的耐力强,比别人的力道大,我们这一营是死伤最少的…………”
“是啊,郑校尉,我们……”
几人说着说着就感慨起来,曾经那个让他们痛苦的一夜夜睡不着觉的校尉此刻成了最亲密的人,轮流着跟他敬酒。
而今天胡老板也是开心,没有限制酒的数量,随叫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