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鹿野伸了一半的懒腰僵住了。
他默默地放下双手,这才想起来他和钟离先生之间还有一场谈话没有交代。
但是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人?
“旅行者。”
钟离向他颔首打招呼,很快就解答了初鹿野的疑惑。
“因为我们了解的东西都各不相同。为了便于解答你的疑问,所以我将大家都留了下来。”
“你有什么问题,现在尽管问就好了。”
“老爷子说得有道理。”
温迪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旅行者你有什么的想知道的,我们都会告诉你的。”
达达利亚“哼”了一声:“问我也可以,我知道的也不一定比他们少。”
“我知道、了。”
初鹿野默默点头,为避免达达利亚又借着吵架的名义和谁打起来,很快地在众人之间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准备开口。
理所当然地,这个位置就在钟离的旁边,和魈靠坐着的沙发扶手距离十分接近。
钟离还体贴地旁边挪了挪,给初鹿野腾出了一个更大的空间。
达达利亚立刻不干了。
他从他原本坐着的单人沙发上站起身来,在初鹿野闭上嘴投来的疑惑视线中,挤到了初鹿野与沙发扶手之间的缝隙中。
真是难为他一个至冬人,竟然能把自己塞进一个那么狭小的位置里。
初鹿野不得不往钟离那边挪了挪,这才避免了与达达利亚两个人拥挤着坐在一起的窘境。
只是这样一来,原本显得十分宽裕的三人沙发的位置立刻就变得捉襟见肘了起来。
而原本没有任何阻隔的初鹿野与魈之间,也突然被达达利亚给隔开了。
魈看了达达利亚一眼,站起身来,灿金的眼睛里不喜不怒。
像是根本不屑于和达达利亚进行这种幼稚的纠缠一样,魈干脆利落地换了一个位置,靠在了初鹿野背后的那面墙上。
如果忽略沙发靠背,从直线距离来讲,这里反倒是距离初鹿野最近的一个位置了。
达达利亚对魈的动作不以为意,只是满意于自己坐在了初鹿野的旁边,终于安定了下来。
初鹿野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总感觉在开始谈话之前,自己的心就已经变得累了起来。
他转头看了看钟离:
“从头、讲起,可以吗?”
初鹿野想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包括但不限于他们为什么会认为他的生日是在最近,还有他们来到这里到底是为什么。
但是初鹿野始终记得钟离说过,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讲,而他并不知道什么事情不能讲。
所以初鹿野选择将主动权交给他们,让他们来决定什么能讲,什么不能讲。
钟离对上初鹿野的眼睛,很快就明白了初鹿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