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了?”
季昌宁抬头看着时序政,一双眼睛亮闪闪的,满目温柔要从里面溢出来一样。
时序政一怔,旋即勉强笑了笑,故作无恙地抬起受伤的那只脚,摇晃了几下:“不疼……”
只是说话声音有些低。
季昌宁手上黏的药膏,不方便碰时序政,只好先起身去洗干净了手。
再返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那块——刻着政字的板子。
“太子哥哥要揍我吗?”
虽说时序政现在是装失忆,可是对于季昌宁板着脸,要凶他的时候,还是不自觉的有些害怕。
季昌宁无奈一笑,半蹲在时序政面前,点了点他的脚。
“脚怎么受伤的?”
“踩瓷瓶渣子了……”时序政本能的避重就轻,“嗷!”
手掌被拉到面前,手心被结结实实的打了一板。
时序政捂着被打痛的手,抿抿嘴,“痛的……”
“伸出来,规矩不记得了?”
微微蹙眉,语气只是稍显严厉,时序政马上本能的把手心递了过去。
又是一板落下。
时序政又想往回缩,“嗯——?”,季昌宁语调拖长。
某个吃疼的失忆小可怜,又把手心给了季昌宁。
“不该、不该赤脚走路……”
“疼……别罚了”
时序政把手缩回来,委屈巴巴的看着季昌宁。
“还有,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凶……”
说着说着,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吧嗒一声掉了下来。
季昌宁:……?!!!?失忆,连胆子也变小了,这哪里有三天前,跟他硬着脖子的样子。
现下,他是真信时序政是失忆了——
“不是、不是不让你罚了……就是你不应该、凶我……”
时序政抹了抹眼泪,“你打的好重……”
【你打的好重……】
到底是借此说了自己的委屈,还是权宜之下的故作伪装。
就连时序政也分不清了——
季昌宁收了板子,双手牵过时序政的双手,“佑儿,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