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山县的来的信?”
“那应该是之前给我爹娘还有小文送的信到了,他们给咱们的回信。”
除了很早离家的周兴元会把信寄到华庆大学,周兴然早已把新的寄信地址告诉了家里的其他人,只要有信到,邮递员就会给他送到家里来,方便的很。
周兴然拿起信封一看,寄信人果然是周兴文。
周王氏看他拿着信不动:“咱们先吃饭,吃完饭再看信。”
吃完饭周兴然迫不及待的拆开信,一目十行的看完后,满脸复杂的放下信纸。
“阿然,怎么光看不出声啊?”周王氏看周兴然一直没有读信,就催了他一下,没想到就看到了周兴然这副神色。
周王氏紧张的握住周兴然的手臂,连声问道:“咋了?难道家里出事了?”
“没有。”周兴然摇摇头。
“小文来信说,家里也收到了兴元的信,他给爹娘说自己在那边一切都好,还给爹娘寄了十块钱,说自己挣钱了,也要往家里交钱,这些钱就当是孝敬爹娘的。”
周兴然没说的是,周兴文还在信里写了,周兴元还单独给她寄了一封信,信里什么都没写,就塞了四十块钱,这是在还当时他征兵借的钱。
周兴元一整年补贴才七十二块钱,真是一点不给自己留啊,也不知道他自己在那边过的有多紧巴。
“哎,他长大了,这孩子过的不容易,也好,苦点累点总比不知事强。”周王氏对着烛光感慨道,“这都是好事啊,你怎么那副表情,不会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周兴然又拿起信纸,看了又看,才道:“还有一件事,就是小文有对象了。”
“哎呦,好事啊!”周王氏高兴的一拍桌子,“她年纪也不小了,工作也有好几年了,现在找对象正合适。”
“你说,之前她在文曲市工作的时候不找对象,我理解,咱们又不是在那长干,找了对象等兴文回到临曲,他们夫妻两个不就分居了嘛。”
“可是在煤厂工作了这么长时间还一直没找对象,我就不理解了,咱也不认识什么城里人,就指望她能自己谈或者同事给介绍,但是直到我跟你上首都,都还没有动静。”
“这是咋回事?咱们的兴文长的又不差,工作又好,怎么没人理会呢?每次问她有心怡的对象吗,她也不吱声。”
周兴然望着微微跳跃的煤油灯火焰:“她可能是放心不下家里吧。”
周兴文一向懂事的令人心疼,若她一毕业就结婚了,就不那么方便接济家里了,现在家里的情况一步步好起来了,她也能放心了。
之前怕不是没人给她介绍对象,而是她不愿意别人给介绍对象。
“是啊,兴文这孩子从小就懂事。”周王氏的声音也一下伤感起来。
“不过,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你还是跟我讲讲兴文这个对象是个什么情况吧?家是哪里的?家里有几口人啊,干什么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