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杏花气得咬牙,还想上去打孙慧。
阮翠芝上来拉了一把,“算了,妈,回去吃饭吧。”
没证据确闹得没道理,刘杏花站着压了片刻脾气,黑着脸转身回了边屋。
他人跟在后面进去,到这会也自然明白了,刘杏花刚才么会问是谁出去说阮翠芝离婚了。大概就是,这事已经在村子里传开了。
刘杏花坐下来吃两口稀饭,还是说:“肯定就是孙慧!”
阮翠芝说:“说就说吧,也不会掉块肉。”
之前多怕别人看笑话,现在就多无所谓。反正忍气吞声维持了十几年的和睦庭的假象已经破灭了,剩下的也就全都无所谓了。
看阮翠芝这么说,阮长生又道:“反正都传开了,我看不如直接离了拉倒。”
阮志高看向他,“你说得轻巧,真离了四个孩子怎么办?不离这些人也就说一阵子,离了们要指指点点你三姐一辈子!我们无所谓,都是快入土的人了,可你三姐受得了吗?”
阮溪搅着碗里的稀饭,忽说:“所以就让刘雄打一辈子?”
阮志高又看向阮溪,“么叫让他打一辈子?他再动我女一根手指试试!这件事肯定是要个交代的,他刘雄必须要改了这个毛病!”
阮溪看向阮志高:“我跟你打个赌,刘雄不可能改掉的,这件事已经成他生活中很正常的一部分了。让他改掉这个毛病的方法只一个,三姑在力气上压过他。只要他打不过三姑,动手就是他吃亏,他肯定会改的,但是可能吗?”
阮志高看看阮翠芝,半句可能的话也说不出来。
别说力气上压过刘雄了,阮翠芝连简单的泼辣都做不到。
片刻他又说:“让你五叔去治他。”
阮溪:“五叔这次已经治过了,等刘雄过阵子来把三姑接回去,你自然就知道用没用了。当然这次的教训,他会老一段时,但绝不会改掉。”
刘杏花听得气闷,开口说:“算了,再说吧。”
阮翠芝在旁边端碗低着,一直也没出声说话。
晚上洗漱完和阮溪阮洁躺在床上,忽开口说:“几年没见,溪你长大了。”
阮溪在暗色眨眨眼,“也就稍微懂点事。”
似乎觉得阮溪适合聊这事,又问:“你真觉得你姑丈不会改吗?”
事情没发生,阮溪知道,说的也只是一种可能而已,且是破灭人希望的一种可能,大都不爱听。
也不想一遍遍去说这个,于是便回问阮翠芝:“三姑,他改了又怎么样呢?”
阮翠芝被问得一愣。
阮溪轻轻吸口气,“难道你丈夫的要求,就是他不打你就可以了吗?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携手走一辈子,难道不需要知冷暖,不需要关心和在意吗?他人怎么样,你怎么样,你日子过得怎么样,只你自己知道。就算他改掉了这个最恶劣的毛病,他就不是个恶劣的人,不是个人渣了吗?”
阮翠芝躺在夜色中,久久没说话。
阮溪默声片刻,又继续说:“遇到人渣,最好的方法难道不是想办法远离吗?么要花时费心力去指望这种人能改,和他纠缠,浪费时,甚至葬送人生。难道结了婚生了孩子,不管过得多糟糕多痛苦,女人就只认命这一条路吗?”
阮翠芝一直没说话,阮溪也就没再继续往下说了,毕竟的这些话与这个时代显得格格不入。放空大脑后眼皮开始打架,又听到阮洁已经在旁边睡着了,所以很快也就进入了梦乡。
阮翠芝躺在床的另一,很久没睡着。
阮翠芝晚上睡得很晚,第二天早上却依然起得早。
吃完早饭,他依旧背上背篓戴上草帽,准备去生产队集合干活。
但在要出门的时候,刘杏花把给拽住了,说:“这几天你就别往人堆里去了,呆在里陪我做做针线,不缺你挣的这点工分。”
阮翠芝知道刘杏花是了好,怕到了人堆里,又被别人指指点点。那些人会用那种眼神看,着窃窃私语说些不好听的话。
但无所谓,只说:“妈,我在里闲不住,没事的,我当看不见就行了,反正们也不会当着面说么,我又听不到。听到了又怎么样,又不会掉块肉。”
以前就是怕人笑话过得不好,想让人认过得好,了面子所以忍受。
以前以比起在刘时不时挨打,么苦水都自己咽,更不能接受的是风言风语。
没经历的时候害怕别人背后嚼舌根子,害怕别人说闲话,现在真发生了,觉也就那样。
甚至一下子明白了,之前辛苦维持的体面,不过就是自欺欺人。
现在,只要里人不觉得丢脸丢面,就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在乎里人,所以又跟刘杏花说:“不起,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