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雄带着小虎子离开凤鸣山后,阮翠芝的生活再次恢复了平静。和之前十来天并没有什么太大不同,毕竟之前村里人就在议论要离婚的事。
在继续议论,自然还是那些,没什么新鲜的。
阮翠芝的事对阮溪有影响,但影响不大。外人的光可不在乎,而且每天的日常就是去老裁缝练画画,找凌爻学习,老裁缝和凌爻更不理会村里这些事。
而阮虽有阮翠芝的事情叫人议论,但一个村子里生活了几十年,当着面鲜少有人会给阮人难堪。议论是私下里干的事,见着了那还和平时一样。
该打招呼打招呼,该叫大爷叫大爷,该叫嬢嬢叫嬢嬢。
们阮人离婚又碍不着别人的事,人议论归议论,但并不掺和。
所以只要自己不觉得抬不起头直不起腰,不觉得丢人丢面,那还和以前一样。
有那关系本来就好的,还会关心地问问阮翠芝接下来怎么办。
到底离婚在这年代不是个事,想离难,离完了还是难,旁人都替愁得慌。
当然像阮长贵和孙小慧这种觉得碍到自己事的,那就和老这边冷了脸,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也都人当空气,生怕阮翠芝的事溅他们一身骚。
赵李胡那几个老太太可能是怕刘杏花受影响心情不好,近来来找刘杏花更勤了一些,都是意过来陪说的,和一起做针线扯常。
们也不避讳阮翠芝的题,只问刘杏花:“翠芝以后可怎么办哦?”
刘杏花也不觉得有什么丢脸不能说的,大大方方道:“等那个姓刘的同意了,去续办了,我们翠芝才三十来岁,愁什么?小溪也说了,等跟老裁缝学成了艺,就艺再教给三姑。要是能当裁缝,那就更不愁了。”
到这,三个老太太起了好奇,又问:“对了,你小溪去跟老裁缝学艺也有一阵子了吧,学得怎么样啊?都说那老裁缝教不成徒弟。”
刘杏花实诚道:“我也没见上过机器,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样。不过自己说,学得还是挺不错的。老裁缝喜欢,愿意教。”
李奶奶道:“是吗?可我怎么人说,老裁缝根本不愿意教小溪,每天都让自己在那画画。倒是你那侄子,每天都在机器上踩机器。”
刘杏花冷笑,“又是孙小慧出去吹嘘的吧?”
胡奶奶笑着说:“儿子有出息,学艺学得好,谁不得出来炫耀炫耀?”
刘杏花笑着哼一声,“他要是有出息,也算是他的本事,就怕是根本就没有出息,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大放出来吹嘘一通,到时候别打了自己的脸。”
赵奶奶看着刘杏花道:“那也是你孙子呀。”
刘杏花吸口气,“我宁愿没生过老二这东西!”
之前分的事只觉得老二两口子自私,这次阮翠芝的事叫彻底看明了,这两人是一点人味都没有。对自己亲妹妹都如此,更别提对别人了。
儿子都这样,还提什么孙子?
孙子隔层头皮,更是远了几座山了。
倒是要等着好好看看,老二这一子如此算计,到底能过出什么样叫人羡慕的好日子来。是不是能过成这山上的大拇指,个个都有出息。
在虽然进入了秋天,但秋老虎威势猛,天的气温并没有降下去。
九月过半,稻田里的稻穗饱满金黄,一缕缕垂头挂下来,迎风摆荡。
见着要到秋收时节,梯田从夏天的碧绿变成一片一片的金黄。
农村人的喜悦,大概都在这个季节里,在丰收里。
人都说,这一年凤村的收成应该会不错。
傍晚,阮溪和阮洁帮凌爻赶猪回,路上迎面随看见个人,那人脸上必都是挂着浅浅的笑意,连皮肤的纹路间都散发着灿灿的金色。
阮溪和阮洁一路回,路过认识的人就打声招呼。
在快要到的时候,又看到一个只在阮溪记忆中出过的身影。
阮洁先认出来,跑上去打招呼道:“四姑,你怎么回来啦?”
阮洁这么叫一声,阮溪前的人和记忆中的四姑阮翠兰对上号,心里的亲切自然就出来了。走去阮洁旁边,也笑着招呼了一句:“四姑你回来啦。”
阮翠兰看看阮溪和阮洁,笑着道:“又长高不少啊。”
阮洁挎上的胳膊,和阮溪三个人一起回。
到看到刘杏花,阮洁先叫一句:“奶奶,四姑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