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夏天了,但是绥芬河这个东北边陲的小城市还是很凉快的,在河对岸的那一边,许弋剑和许建生两人站在江边,看着对面的绥芬河灯火通明,许弋剑长长的叹了口气。
许建生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一出来,恐怕这辈子都难在回去了。
对于很多华夏人来说,没出来的时候,国外的一切都好,连月亮都比国内的圆,但是他们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华夏人和很多其他的外国人不一样,他们骨子里都有一种恋家的情愫,这是从他们的祖先那里继承来的,想要剔除那是很难的。
所以此时的许弋剑,知道自己能跑出来那是侥幸,但是要想再回去,那就是千难万难了,这要是在以前怕是连自己的九族都被诛灭了,可是现在自己只需要为自己担心就是了。
“爸,回去吧,客人到了”。许建生说道。
许弋剑看看对面,说道:“建生,我这辈子是回不去了,但你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回去,我为你在国内攒的这些基业,你要好好经营,过几天见了丁长生之后你去高丽吧,把自己的脸整一下,我联系了最好的整形医院,改头换面,我们在国内的那些东西也要你回去处理,我这么大年纪了,肯定是做不了那些事了,但是你还年轻,我也只能是指望你了”。
“行,没问题,我过几天就去做”。许建生点点头道。
“趁我还活着,把你洗白了,你还可以回去做生意,我出来的太匆忙了,很多事都没做,还有,去和吴雨辰离婚吧,斩断和国内的一切关系,重新建设一个身份,你也将是另外一个人,我估计用一年的时间差不多了,到时候你就是另外一个人了,不要再和以前的人联系,对外我会放出消息你死了,这样谁也不会想到你改头换面再次出来”。许弋剑说道。
许建生虽然知道这很难,但是也很无奈,因为这是无奈之举,只要是自己活着,只要是自己老爹活着,国内的猎狐小组就不会放过他们,这是最好的自保手段了。
“这都没问题,问题是那份名单你真打算给丁长生吗?”许建生问道。
许弋剑点点头,说道:“名单上那些人都是一些小角色,给了就给了吧,正本是不能拿出来的,幸好当时和万有才交易的时候我留了一手,没有把底牌都给他,要不然的话,我们就惨了,当然,我也没想到这事会弄成这样,真是看错人了,我还以为万有才能胜任,但是没想到这个乡巴佬还真是不堪大任”。
“是啊,国内能像父亲这样驾驭这些人的人,我看基本没有,所以我看这份名单还是烧了算了,我将来回国也好有人能求助一下,不然的话,如果这些人都倒了,他们还不得恨死我?我就是回去也难有立足之地,到那时,我该怎么办?”许建生问道。
许弋剑闻言看了一眼他,说道:“糊涂,你改头换面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更不能去联系这些人,我知道这份名单要是拿出来,那将是惊天动地的事,所以,这份名单我一定要自己拿着,不能给任何人,不然的话,国内的那些人还能放心吗?”
回到了室内,换了衣服,然后许建生陪着许弋剑去了客厅里见客人。
所谓的客人是一个女人,黑色衣裤,一直都站在客厅里到处看着墙上挂的俄国的画家的艺术品。
“你来的倒是挺快啊”。许弋剑看着对方的背影,说道。
女人回过头来看向许弋剑,说道:“要是再来的晚一些,你是不是就该把那那份名单交给丁长生了,我知道丁长生已经从国内动身了,恐怕和我也就是前后脚的事情,你到底怎么想的,真不想活了?”
如果丁长生在这里,看到这一幕,肯定会把下巴惊掉,然后扶上去,然后再掉下来,有多少回合不知道,但是肯定会惊讶的做噩梦。
“怎么,你以为你攀上高枝了,就能命令我了?”许弋剑不屑的问道。
“老许,你也知道你现在还能活着是因为什么,你在海外损失的不少吧,知道怎么回事吗,我可以告诉你,我来这里呢,老爷子就是一个要求,要我看着你把你所谓的名单销毁,全部销毁,不然的话,他们不会放过你,还有他”。
“贺乐蕊,你以为你是谁,什么时候你敢命令我了?”许弋剑怒道。
贺乐蕊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闻言伸手拍了拍裤腿,说道:“老许啊,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说这些话,一句话都不是我的意思,是老爷子的意思,你要是再继续这么扛下去,等到被国内的人拿住了,你会把一切都毁了,明白吗?”
“你放心,我早已把名单都处理好了,用不着你们操心”。许弋剑说道。
“得,我也就是个传话的,你不听那我也没办法,但是这些话我会原封不动的转达给老爷子,到时候有什么话你和他们说吧,好吧?”贺乐蕊无所谓的说道。
“贺乐蕊,你威胁我没用,你不怕我把你卖给丁长生吗,丁长生马上就到了,你可以在这里看看我是怎么和丁长生交易的”。许弋剑说道。
贺乐蕊笑笑说道:“其实我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我知道谁在海外对你的那些产业下手的,我只是觉得很好玩,想看看你的笑话,当年你是怎么对秦振邦的,现在有人怎么对你,这不是很好玩的事吗,报应这两个字还真是有意思,天道轮回转,现在终于轮到你了”。
许弋剑说道:“我知道是丁长生,所以我才和丁长生谈,我只要是把名单给他,这事就算是完了,他要是还和我计较,那我就不客气了”。
贺乐蕊摇摇头,说道:“其实不是,丁长生再有本事,也不会人在国内大家还是能把你盯的死死的,你的那些产业是怎么被发现的,你没好好想想吗?”
“是你?”许弋剑问道。
贺乐蕊摇摇头,说道:“我来这里也是在老爷子派来的人掩护下过来的,我忘了告诉你,你现在这里早就被丁长生的人看死了,我能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进来,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
许弋剑闻言,看向许建生,又看看贺乐蕊,不确定这个娘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