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游潇年猛地拽住男人的领子把他从地上扯了起来,“你差点害她跟肚子里的孩子死了,你知不知道!”
游潇年永远也忘不了他赶到菜市场时沈蓁躺在地上,血液顺着她腿间流下来的场景。
那瞬间他的心就像是被切割了般,疼得喘不上气。
自从沈蓁生病之后,游潇年都是小心翼翼对她,可是这人居然敢让沈蓁受这么重的伤。
男人喉咙好像被堵住了似的,半天说不出话。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游潇年像扔垃圾一样把男人扔回地上,抬起腿狠狠踩在男人胸口。
对方顿时像条脱水的鱼挣扎起来,双手死死抓着游潇年的皮鞋,脸色变成窒息的死白色。
游潇年却丝毫没有松脚的意思,那架势仿佛要弄死他。
男人的脸色逐渐从红色变成青紫色,就在他以为自已快要死掉的时候,游潇年终于松开了腿。
空气骤然灌进口鼻,男人被呛得直咳,眼泪都出来了,这回他真的怕了,连滚带爬地从地上地上,求饶似的抓着游潇年的皮鞋,颤抖地说:“游先生,我不敢了,你放过我这一次吧。。。。。。。。。。”
游潇年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紧紧盯着沈蓁,“你想怎么出气?”
沈蓁看着病床前的男人,不由得抿紧嘴唇。
如果不是这个人撞了她又逃跑,孩子也不至于这么早出生,更不至于身体那么虚弱,现在还躺在保温箱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蓁把头转开,声音很低,“你自已看着办吧。”
这还是沈蓁生产之后第一次开口跟他说话,游潇年嘴角勾起一抹很难察觉的弧度,“好,那我看着办。”
*
在医院里陪了沈蓁三天,乔婳和顾闻泽打算回去了。
“不再待多几天?”听到乔婳要走,沈蓁有些失落,她只有乔婳一个朋友,两人好不容易见一面,结果这么快就要分开了。
“阳阳还在家里等我,我得回去陪他,到时候等你出月子了,我再过来看你。”乔婳哼道:“你别忘了,我还要做孩子干妈呢。”
沈蓁被逗笑了,心情也轻松不少,“你还说我整天惦记我们两家的娃娃亲,你还不是整天惦记当我儿子干妈。”
“儿子不嫌多嘛。”乔婳半开玩笑地说:“我还指望他们两个给我养老呢。”
沈蓁看了眼站在病房门口的顾闻泽,小声说:“你都有顾总了,还怕没人给你养老?”
乔婳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顾闻泽,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男人是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东西,我还是指望我们两个人的儿子吧。”
病房门口的顾闻泽听见这话,眉心重重跳了跳。
乔婳居然敢说他不靠谱,真是欠收拾!
乔婳还不知道这短短时间里顾闻泽已经连怎么“收拾”她的方法都想好了,岔开话题说:“听说游潇年抓到害你早产的人,还把对方狠狠收拾了一顿。”
这事还是乔婳听顾闻泽说的,据说游潇年把对方打断了好几根骨头,连工作也丢了,这辈子都别想再在这座城市里立足。
沈蓁眼前浮现出游潇年替他出气的一幕,她咬了咬唇,“他不是为了我,是为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