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的是那电击棒也是太阳能电池的,纪燕珊她妈妈特地买的,在这儿帮了大忙,虽然纪燕珊是用不上,但是他们四个倒是用上了,外出总得随身带着,怕遇着危险。
顾一辉把院里大门关上之后,检查了一下四周,这才回房睡觉去。
东屋那边有两张床,邹茜玲她们四个女孩子就在那儿睡,顾一辉一个人占了西屋那张床。每张床上都铺了草席和薄被单,配一床被子。
为了防止被子不够用,邹茜玲他们之前又去百货大楼置办了几床被子,那带有包装的被子价格高,还得走人情,邹茜玲用了猪肉给换的。
一人一床先盖着,冬天冷的时候再来加一床。
当晚也没立即睡着,而是在床上聊天,聊屋子还有什么要修什么要置办,聊这空闲的两天大概要做什么,琐琐碎碎,家长里短。
从前他们从没想象过有一天会过这样的生活,而现在身在其中,竟也慢慢觉得起来。
月亮悄悄爬上了枝头,渐渐的屋里说话声低了,没多久都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村里的那些大公鸡都比赛似的一个打鸣比一个响,给邹茜玲他们做了免费闹钟。
起来洗漱一番,自己在屋里先吃了点东西,因为下坎山村这边大食堂的早饭是在早上八点钟,还早着呢,而且听说早饭比晚饭还要少,基本是红薯稀粥加个粗粮饼子就完事的,连个配菜都没。吃完后继续去上工,中午十二点吃午饭,下午两点又继续上工,一直忙到下午六点。
一日三餐变化基本都不大。不过这样还算好的,没办大食堂之前有些家庭为了省点粮食一天只吃两顿饭的。
自己垫完肚子后就在家里头忙碌起来,这栋房子毕竟久没住人,院子里长着许多杂草,还有些乱石,这些都得清理下,不然看着脏乱。
那水缸的水也得挑起来,一口大水缸边缘磕了口子,但整体还完好,能用。昨天周红婶子她们帮忙挑完水后还留了两个水桶在,恰好能拿来用。
这活落在了顾一辉身上,谁教他是男孩子,总是要干点粗活的。
大概是去的太晚了,到了水井那边没啥人在,井口边的地上都是水,一片泥泞,一脚踩下去脚底全是泥土,还要小心防止打滑。
顾一辉小心地站在井边,探着脑袋往下看了看井深,还成,还没到黑不溜秋看不见的深度。井水也挺多,两三个月没下雨也没见干涸,看来这地下水资源还是丰富的。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撑过这三年,要知道接下来是三年干旱,他有点忧患意识。虽然自己已经抽取了不少水在体内,但是未必能供应的上这三年的用水量,人用的,地用的。
还是得去村里其他地方转转,看看水资源多不多,要是多的话顺便存点,免得到时候被蒸发干净了。
担心完这个问题就开始打水,也不算难,就是一根绳子牵引个水桶,人工提上来就成。要有些臂力,不然满满一桶水是拎不上来的,有些人没那么大力气,就小半桶。
顾一辉毕竟也在山里头生活了一年,这点子力气还是有的,打完两个木桶,就直接拎着回去。周红婶子是有给他留下扁担,可他觉得不好使,压着肩膀难受,就没用。
结果这特立独行的方式引起了路边小孩子的注意力,一转头就传播八卦去,没一会半个村子的人都知道顾一辉早上打水用手提着而不是用扁担,当真是病毒式传播了。
不过这也从另一个方面反映这个村子的村民对顾一辉他们五个外来的还是很感兴趣的,走在路上都想多看两眼了解一下。等到他们在这安家落户日子长了,这种关注才会慢慢散去。
吃完早饭之后顾一辉去找村长周大平谈关于在村里设立卫生站的事情。按照周大平的理解他以为只是让梁晓雪简单地做个赤脚医生,哪里需要看病去哪里而已,但是邹茜玲他们不想要这样,第一这样太辛苦,第二要是做流动的赤脚医生,那平时要是拿药他们直接就来他们家了,这样慢慢下去他们住的房子就会变成公中意义的‘卫生站’,这太没有隐私可言,不是能接受的。
因此才想要去跟周村长谈另找一处房子作为村子的‘卫生站’,平时梁晓雪就在那儿上工,要看病也到那里去,除非病人不方便移动,不然就不出诊了。
当然理由不能照实说,得润色一下。
“叔您看,我们可以建一个卫生站,专门用来给人看病,这样叔您和支书上去上头报告工作,说我们村里建了卫生站,村民们看病有专门的地方了,不用给公社医院添麻烦,这听着是不是主动为上头排忧解难?哪怕只是我们一个下坎山村,那也是一个为村民为上头着想的态度是不是?
再者这建立了卫生站,您就有正当理由跟上头申请打报告,请求进一批西药针水回来。这看病不能只靠中药,有些时候一些急病还是要靠西药来救命。而且这卫生站报给上头知道后,可以挂上公家的名,这进药的价钱肯定要比我们去医院自己买要便宜是不是?”
周大平一听,这还真是有道理啊,这把私人模式的赤脚大夫变成公家的,那听起来高大上了些不说,就是那好处是实在的,一来可以到上头面前刷刷好印象,免得总是觉得他们是落后分子,二来那药的价钱能够便宜些,那真是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