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宝藏并非一处,而是分散在很多地方,是以,我刚才进去挑了几个颇有能力的先辈所留之图。”
众人闻言皆愕然。
长笑也恍然大悟,很久以来觉得很迷惑的事情也有了答案。
这么看来,梅家每一代所拥有的就只有先族所留店铺等,并无多余财富供他们挥霍,同时,他们不仅要靠这些养活自己,同时还要累积财富以储存。
怪不得,梅家父子都不是奢华的人,空顶着天下第一富的名头,省吃俭用,累死累活,只进不出,这梅家想不富都难。
想到这里,不禁好奇猜测着,梅天桡把他当家时所赚的金子都放哪了?忽然,她心念一动,脑子里有了个大胆的假设:
会不会龙卓然他们夺去的也是真的藏宝图?只不过能找到的财宝却是本来要充国库却被梅天桡先一步转走的那批。
长笑越想越觉得可能,怎么看,龙卓然也不像笨蛋,一份假的藏宝图怎么能转移他那么长时间视线。
梅家指示血牙做的苦肉计只能迷惑人一时,而让人深信不疑,恐怕必须是真的,而且,只有给金闶那些人一点甜头,他们才会放下戒备,那样的话,对梅天桡一行才有利。
长笑暗自猜测,而那边,片刻沉默后,又听白袍国师笑道,“老夫今日真是大开眼界,老爷子的先人真是让人佩服,怪不得梅家百年来长盛不衰。”
“哪里哪里。”
梅天桡得意地摸着胡子,垂下眼,别有用心的笑了。
出去之路,也是在深手不见五指的黑洞钻来钻去,经过一扇一扇门,最后站在趴在一块墙壁上。
梅老爷在旁边摸索一阵,只听吱呀一声,墙壁忽然向外平塌,紧接着众人眼前一亮,人已到洞外,身下是刚才的墙壁,还未回过神,只间有数条长长的绳子垂到跟前。
“大家抓紧了绳子上去,时间有限,这机关一会儿自动关闭,以防止有人想从此处进入。”
梅天桡不紧不慢地说,说完,装作没看到白袍国师和两个黑衣武士大喜过望的交换眼色,又接着慢悠悠地道,“不过,就算真有人从此处进入也无济于事,所有开关都设在来路,除非用火药炸开我们走过的一扇扇石门,只是……用火药易引起山崩,且有可能牵动暗处的机关。”
他意味深长地笑笑,没再说话,然后,两个蒙面黑衣人抓着他,拉着绳子一用力,就飞至半空,眨眼不见踪影。
两个武士对望一眼,摇摇头,也拉着梅卿书苦笑着腾空而去。
剩下长笑被白袍国师一拎,正欲起身顺绳而上之际,忽然从洞里窜出条青白色的身影,一掌拍向白袍人胸口,那白袍人一惊之下,松开长笑起身躲闪,就在他跃起瞬间,那青影忽然一把捞起长笑退回山洞,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刚才众人所立平台猛地弹了回去;恰好遮上洞口。
如刀削般的绝壁,浑然天成。
眼看白袍人即将因无处落脚而掉入山谷,他再也顾不得其它,手忙脚乱的攀在绳子上,惊魂未定。
半晌,飞身前往山顶攀去。
四十
再次陷入漆黑之中,长笑并不惊慌,她猛地扑到青影身上。“师父,我知道是你。”她拽着他的衣襟,欢天喜地的声音却有一丝微微颤抖。
黑影反手搂住她,紧紧地不留一丝缝隙,结实的胸膛轻轻颤动,他低低喘着气,却不做声。
“师父……师父……”长笑趴在他胸口,一声接一声的呼唤。
半晌,才从头顶传来闷闷的声音。“让你受苦了。”
有很多话,到嘴边却只剩下一句“让你受苦了!”他长叹一声,伸手揉乱她散在脑后的青丝,缓缓道,“丫头,我们回家。”
“怎么出去呐?梅老爹既然知道我不是他女儿,才不会管我生死,说不定,那白袍道人一说我被掳走,他肯定头也不抬的吩咐收绳,来路被封,后路被堵,除去饿死一途,我们还能怎么办?”黑暗里,传来笑嘻嘻的声音,长笑大胆地抱着莫斐岚的腰,闻着熟悉的味道,心头的不安慢慢散去,语气里也轻松起来,“难道……上天让我过来就是为了跟师父做苦命鸳鸯?啊——我不甘心!我好不甘心,要真如此,变成僵尸也要找梅老爹报仇。”
她扯住他的袖子,絮絮叨叨,话语里净是藏不住的笑意。
噗嗤,他很不给面子的笑了,一扫方才的抑郁和沉闷。暗处,一只手准确地弹上她的额头,轻笑着说,“想的美,跟我做苦命鸳鸯?呵呵!”
“你是不是跟男人私混惯了,举止这么粗鲁,总敲我额头!”长笑气愤地哇哇叫,可是话音里净是不加掩饰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