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尉慈姝本来被褚彦修生气的样子就吓得有些惴惴,此时被他冷不防地提问一句,根本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住的寮房在哪里?”褚彦修的气息十分不稳,吐出的字词像是压着嗓子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
尉慈姝感觉那紧托在她腰间同腿间的力道紧的她有些不适,但抬眸偷偷觑了眼褚彦修此时写满危险的面容,还是没有敢提出让他稍微松开她一些的要求。
“在左边门口有颗树的那间。”尉慈姝轻声答道。
褚彦修没有再接她的话,尉慈姝感觉到他的步子似是迈的更快更大步了一些。
“是这间?”
“嗯。”
尉慈姝话音刚落,寮房的门“砰”地一声被关了上,尉慈姝甚至还未反应过来寮房的门是什么时候被打开的。
迫切、湿热、带着怒气及一些其他不明情绪的吻快速覆上尉慈姝的脖颈,她甚至还被褚彦修抱在怀中,两人只刚刚进到寮房,褚彦修的步伐还仍未停下。
尉慈姝脖颈间猝不及防地被热意覆上,那热意不停地在她脖颈处蜿蜒游移,那不停落下的或许不能叫作是吻,而是发泄似的噬咬,那热意每经过一片肌肤便带来一阵尖锐的痛感。
尉慈姝感觉自己的脖子快要被咬断了,最起码也应该要被咬出几个洞了,待会该不会漏风吧?
“世子疼”尉慈姝伸手推了推那埋在她脖颈处之人,试图拯救一下自己快被咬漏风的脖颈,是真的好痛啊,褚彦修到底是不是属狗的,怎么一发疯就知道咬人。
但,任她怎么推拒,那埋在她脖颈处之人却仍是耸然不动,唇上的动作甚至还更加加重了一些。
尉慈姝实在是双眼发涩痛的厉害,她将推拒着那人的手掌上移至了自己的脖颈处,企图用手护着自己的脖颈,将自己的脖子和那人的唇齿隔离了开来。
可仍是没用,那人发了狠的咬上了她的手背,尉慈姝之前本就因在坡上滚下时手被划破痛的厉害,此时在被他发狠咬在手背,更加是雪上加霜。
而且她从桃林回来之后,还未换过衣裳,此时衣裙破烂不说,发间、服饰上、脸上、脖颈、胳膊、手掌全都是那土坡上的土灰杂草枯叶混合着她流出的血,整个人简直是脏的可以。
褚彦修竟丝毫不在意地就能啃下去。
要不是痛的是她自己,尉慈姝真的是有些佩服他的。
面对褚彦修此时发疯似的啃咬,尉慈姝简直欲哭无泪,他根本这会听不进去她的求饶和示弱,逮到她身上哪片肌肤就开始咬那块,简直就像是个发疯的大型犬类,咬红了眼,主人怎么拉也拉不在。
褚彦修此时也确实眼睛是红的。
啃咬过脖颈处的每一片肌肤之后,那唇齿开始游移蜿蜒着向上噬咬,被带着怒气一口咬在尉慈姝的下巴上时,尉慈姝霎时间痛的眼泪都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