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久到尉慈姝觉得应该是得不到回答了。
她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算了,慢慢来吧。
“世子,我手好”疼啊。
“好。”
在尉慈姝试图引开话题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时,一道低沉有力的应声夹杂在她轻声的撒娇示弱中。
尉慈姝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褚彦修是在回应她之前的请求。
“今日是怎么回事,从哪里摔成这样的。”尉慈姝还未回过神来,褚彦修已经慢慢松开了她腰间的禁锢,将两人交握的手同她的另一只手都拉至眼前。
看着那掌心交错的血痕紧紧皱起了眉头,面色很不好看。
“带的护卫怎么没跟着?”褚彦修沉脸接连发问。
“我”
“我就是想和如栩两个人待一会,侍卫总是跟着很不自由,大慈悲寺本来也不怎么大嘛。”尉慈姝吞吞吐吐地解释着。
“那怎么会走丢?”褚彦修面色更沉。
“也没什么事嘛,表哥不是找到我了吗,而且手上他已经清理的差不到了,过两天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我都受了伤,还在那桃林里饶了好久,还滚下了山坡,担惊受怕了好久。”
“我都已经这么惨了,世子就不要再凶我了好不好。”尉慈姝瘪了瘪嘴,是真的有些委屈。
又是苏采州。
褚彦修的心底生出一股妒意和无名之火,那嗜血的戾气又冲破牢笼在他心底疯狂冲撞啃噬,但看着尉慈姝的样子又将火气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我真的已经很可怜了,世子就不要再凶我,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尉慈姝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危险气息,连忙委屈巴巴怯怯地晃了晃褚彦修的衣袖。
“我没生气。”
褚彦修不知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做出这样的解释,见到他怯怯惊恐地望向他,脑海中闪过了之前刚赶上山时,在另一间寮房中见到她满面笑意,放松而又开心的样子,丝毫没有一丝的害怕与畏惧。
他想要见到那样的她,想要见到和他相处时放松警惕不畏惧恐慌的她。
她本就是属于他的,自然是每一面都应是只属于他一人的。
不要对着其他人笑,不许双眸含水怯怯地望向他人,不许对着其他男子羞涩,不许向别的人摇尾示好,不许关心别的人,不许为其他人祈福发愿,更不能对着别的人撒娇示弱求和。
这些都是属于他的,只有他一人能看到的。
给了他的便只能是专属他一人的,绝不能再让第二个人也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