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褪去,余晖中的落日似火焰欲把天空燃烧殆尽。
文岭培高中放学了。
学生们正陆陆续续地从各个教学楼里出来,青春特有的爽朗笑声此起彼伏,学生们陆陆续续地准备踏上回家的路,
文岭培的学校深处,一栋略显隐蔽的小红楼静静地隐蔽在校园一角。
辛嵇舟近来都没有好好的休息,前两天颐川市的崔家频繁往辛家光顾,作为辛家长孙自然要做好东道主,尽到“地主之谊”的责任。
因而这几日来,他不仅需要在白天完成日常的学业任务,处理“那些家伙”稀奇古怪的事件,下午放学以后还要应酬各个或大或小的宴会。
从高中校服的朝气与纯真到系上黑色领带的结,他就在这高中生与大人的身份之间自如地来回转换。
今天是最后一个活动,主要就是带着崔家的那位小孙女转了一圈,因此便请了一天的假,直到现在才得以结束
经历了数个宴会和应酬间的奔波,他终于迎来了喘息时间,
辛嵇舟回到小红楼,三楼的走廊尽头,是一间医务室,名义上是起着“医务室”的名称,实际上早已是他的私人空间,虽然还是会有些人没有礼貌的随意使用,但也仅限个别。
他随意推开了医务室的门,一边走一边将领带松开,那原本规整的领带在他的拉扯渐渐变得歪斜,
日傍西山,医务室的窗户微微敞开着,日落时分的晚风最是轻柔,风轻轻地吹动起洁白色的窗帘,带起一阵细微的“沙沙”声,时而飘动,时而落下,光线透过飘动的窗帘,洒下斑驳的光影,照在靠窗微微拱起的床单上。
医务室里一片静谧笼罩着,辛嵇舟刚踏进医务室内,脚步一顿,双眼微微眯起,视线定格在了那医用隔帘上,
他掏出手机,熟练地按出那串电话号码,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
很好,没有多余的东西,只需要换床单。
“喂,阿舟。”
电话接通,那声音略显沙哑。
“几个”
“那有”那人笑了笑,似有若无的喘息声隔着电话传到了辛嵇舟的耳朵里,他也不急,低声浅笑道:“体检?”
“靠”他低声咒骂,
“一个”
那人喘息的声音越来越大,“舟,这次信我。”
“是你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