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有心事?”朱公公眼尖如鼠,小眼睛一眯,笑着问道。
“杀的不舒服!”朱晨桓如实说道。
“可因他们都是保家卫国的将士?可因他们都是在别人的命令下才行凶杀人?”朱公公继续道。
朱晨桓见内心被猜出,撇了撇嘴,却仍旧点了点头。
朱公公见状大笑,朱晨桓询问何故,朱公公道:“奴才笑太子殿下第一还未认清自己的身份,你乃当朝太子,将来必会执掌天下!故这天下无不可杀之人,更无不该杀之人!第二,太子殿下未认清自己动手之因,他们杀你,便是弑君之罪,太子殿下只杀一人,未殃及九族家人,已属仁慈!”
“而且……”朱公公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寒意,道:“太子殿下不杀他们,如何知道究竟是谁怀有二心!此时杀百人,他日****就是救千人,救万人,甚至救我石玉国千万子民!太子殿下可明了?”
朱晨桓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不知如何反驳,最后只得懊恼低头,继续前行,不去理睬趾高气扬的大胖子。
朱公公见状,只是呲牙一笑,他看着朱晨桓越发宽厚的肩膀,越发高大的身体,脸上的笑容也愈发宠溺起来,此时之神色与开始游行之神态,看似相同,实则内含万千,早已改变。
距离十三岁出门游历,而今已经两年,如今朱晨桓十五岁了,还有一年便可束发成年,人族中也是能够担当重任的青年俊秀了。
再行一月,两人在一座寺庙下方停下,朱晨桓不想进这寺庙,但朱公公却说有事必须进,最后朱晨桓执拗不过,便在山下等候,由朱公公自行前往。
石玉国西部边境山脉众多,人气旺盛,寺庙也自然极多,在这山峰上便有三家寺庙,分别供奉的是佛门二十诸天摩利支天、多闻天以及大自在天三位诸天,是这三位诸天的二十寺庙之一。
佛门由上至下共有三世佛、四大金刚、五方佛、八菩萨、十大弟子、十八罗汉、十八珈蓝以及二十诸天众多佛门领袖,而其寺庙也由多至少分布三界,其中三世佛寺庙数万,除了三界内便是第四界与大唐王朝第五界也有一些,而二十诸天则只有二十寺庙,位列佛界四州之内,不能逾越,这是规矩。
朱晨桓前世猪八戒担任净坛使者时,便与八菩萨地位等同,但他性格懒散,心有所属,一心想着泡妞,也就没有行使自己的权利建立寺庙,否则有寺庙香火支撑,水德星君那一次偷袭未必会得手。
朱公公这次前往的就是在整个石玉国内都名声显赫的利贞寺,利贞寺所供奉的也正是二十诸天的摩利支天。朱晨桓不知道今天是闭寺日还是怎的,今天竟然没有信众前来烧香拜佛,宽阔的路上冷冷清清的,实在是有些萧条。
等待无聊,朱晨桓便蹲坐在小路一旁,也不知道朱公公到底上山有何要事,都快一个时辰了也没有下来。正当朱晨桓等的有些着急,想着是不是要上山看看时,却见朱公公一瘸一拐走了下来,他的脸上有着不大不小一个手印,一只眼睛也青了起来,看起来就跟几天没睡觉染上了黑眼圈一样。
“老猪,怎么了?”朱晨桓脸色一黑,连忙上前问道。
朱公公摆了摆手,道:“没事,摔了一跤而已。”
朱晨桓眉头顿时一皱,他看了看朱公公脸上的伤痕,双手紧紧握了起来,连自己都不舍得深说一句的老猪被别人说打就打,而且还是打脸,这事怎能忍?
“你等我一会!”
朱晨桓把朱公公扶到道路一旁后,起身就要向上走去。
“太子殿下,要忍啊!”朱公公连忙制止,可谁知朱晨桓速度却丝毫不慢,转眼间已经走了十几米,而就在这时,他又突然停了一下,顿了顿,说道:“有些事能忍,有些事不能忍,如果连底线都忍了,我就不配叫朱晨桓这个名字!”
言罢,朱晨桓没有任何犹豫,动用移动功夫,很快就消失在朱公公的眼中,朱公公看着朱晨桓消失的身影,伸手想再说些什么,却又无声的收了回来,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虽然身上的伤痛得他呲牙咧嘴,可他的笑容却那样真诚:“十五了,真的长大了呢。”
利贞寺位于山顶灵秀之地,而从山下到山上只有一个长达百里的阶梯可以通行,在这冉长阶梯的中央位置,正有五名寺庙和尚蹲坐着说笑。
这五人一人头发尚未剃度,乃是俗家弟子,另外五人则已剃度,但尚未“(ruo)顶”,未形成结疤,由此可知这四人也只是外门弟子,远未入门。
按理说剃度和尚的地位要比俗家弟子要高,但这五人却截然相反,那名俗家弟子衣着华丽,羽扇纶巾,腰间带着一个“朱”字玉佩,显得器宇轩昂。他位于五人之中,受到四人不断吹捧,神色倨傲,语气傲然。
“棋飞,我们阻止信徒上山还打了他,会不会不好啊?”一名年龄较小的剃头和尚有些担忧的说道。
“是啊,师傅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要善良对待每一个人,他年龄本来就不小,还被我们一阵拳脚,总有不妥,要不然我们去看看他吧,万一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我等可就罪过了。”
“是啊是啊,去看看吧。而且他也只是反驳了我们一下而已,打人总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