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件武器,一个个介绍,都无不透露出这些武器的独特之处,还有那一桩桩与武器相关的流血杀人之事。三界武器分四阶天地玄黄,每阶又分上中下三品,品级不同,战力差距数倍,阶位不同,天地之别。
黄阶武器,世最常见,寻常武夫将领所用武器均是黄阶。而黄阶之上,武器多开灵智,强者有毁天灭地之能。故此玄阶以上武器便是很多人争相抢夺的宝物,其价值不比金银珠宝弱上多少,只是没想到,这逍遥阁偌大的一楼,竟然最低品阶都是玄阶下品的武器。
若是此事被江湖中人所得知,必定少不了石玉国皇室的麻烦。
“女侠,我要是送你件武器,要还是不要?”朱晨桓对这些名气不低的武器视若无睹,他笑言面对公孙朝仪,问道。
公孙朝仪脸上讶然之色还未褪去,她指了指这些放在外界绝对能让人打破脑袋的武器,问道:“你是说,我可以在这里随便选一件武器?”
朱晨桓摇了摇头,公孙朝仪双眼一眯,还没举起拳头,就见朱晨桓道:“一件哪够,你喜欢几件就给你几件。”
女侠双眼顿时眯成了月牙,她脸上一笑,两只酒窝就显露了出来,只是扫了一下琳琅满目的武器后,公孙朝仪又看了看手中的刺红剑,终于还是摇了摇头:“还是不要了,我的刺红就挺好。”
似乎是感觉到主人在夸奖自己,刺红剑微微嗡鸣。
朱晨桓瞥了一眼刺红,然后笑道:“你这剑灵也古怪,虽然只是玄阶上品,可灵智却远超玄阶品质。对了女侠大人,我记得两年前你用的还不是这柄剑呢,你这剑哪里来的?”
女侠对朱晨桓没有任何隐瞒,想了想就说道:“之前的剑在一次行侠仗义中断了,后来我在一个道观中碰到了一个古怪的中年人,那人说与我有缘,想与我结一段善缘,就把刺红给了我。”
“善缘?哪里来的泼皮敢跟本太子抢娘子?”朱晨桓声音古怪。
“哎呀,你要死啊,我才不是你娘子!”公孙朝仪掐了朱晨桓手臂一下,嗔了一声,道:“才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在那之后也再也没有见过他。”
朱晨桓闻言,眉头微蹙,他深深地看了公孙朝仪的刺红一眼,刺红剑似有所感,微微一动,朱晨桓轻哼一声,神色倒没有怎么变化:“那人有没有说自己叫什么?”
“他倒没有说出自己姓名,只是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什么话?”
“他说什么仗剑行走三界三万六千天,临了却被狗咬了。”
“噗”朱晨桓听到公孙朝仪的话,忍不出喷了一口,噗嗤一笑,他看向一脸认真的公孙朝仪,道:“他真是这样说的?”
公孙朝仪点了点头:“你说那个人是不是个疯子啊,这么好的剑说给我就给我,还说什么被狗咬,我本来是好心想要暗中保护他的,可谁知一转身他就不见了,怎么也找不到了。”
朱晨桓摆了摆手,然后道:“那个人是不是还给你传了什么功法?”
“功法?这倒没有,他只是说他的道与我的道不同,未来如何走,还要靠我自己。”公孙朝仪绞尽脑汁来思考,看她的模样,朱晨桓也知道太难为这个吃货了,除了吃的东西,她还能记起这么多东西了,真不容易。
“既然武器不想选,那就跟我去二楼吧,二楼全部都是我石玉国皇室花费极大代价搜集来的武学功法、佛家典籍和仙门道术,如果有你喜欢的,拿走就是。”
想那朱晨桓有意培养的二狗蛋都没有这等机会亲自挑选功法,而且是随意挑选,喜欢几本就拿走几本,世间能被朱晨桓如此特殊对待的人,或许也只有公孙朝仪一人了。
上了二楼,朱晨桓交代公孙朝仪一句随便拿后,便拎着酒与肉独自登上了三楼,三楼是一个很空旷的屋子,屋子里面没有任何武器与典籍,却有着两个牢笼,牢笼由赤练玄铁打造而成,非地阶天兵不可砍动分毫,而在两个牢笼之中,此时则有两名衣衫褴褛的犯人,这两名犯人无一例外都是手链脚链伺候着,并且在脖子处还各自绑着一个重大数万斤的大铁球,每动一下都十分艰难。
听到有人上来,左面牢笼中的人身体一动,接着他抬起头来,透过散落的灰色头发间隙,看到朱晨桓的身影后,嘶哑如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桀桀桀,小鬼头是来看我们死没死,还是来送肉来了?”
“桀你个大头鬼啊,好好说话,要不然不给你酒喝。”
朱晨桓对这个声音听起来可怕,面容也称不上英俊的中年大叔一点都不客气,可这人闻言,却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声轰鸣,连带着脖子上绑着的数万斤大铁球都颤动不已。
“小鬼头,你这是有些时日没有来看我们了吧,我想想有多久了,三年?四年?呸,记不得了,在这不见天日的鬼地方,谁会记得到底过了多久。”
“三年零六个月。”就在这时,右边牢笼中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朱晨桓转过头,见到此人面容,头发漆黑,很正经的国字脸,双眼幽邃有神,如果不是看他的穿着,谁也不会相信这个人自从自己出生以后,就是一直被关押在这里的阶下囚。
“陆叔叔,记性果真是一流的,过目不忘为下等,倒背如流是中等,举一反三见微知著才是上等,陆擎天的名士之声,在这三年多的时间里,小侄才知道背后到底有多么恐怖,东胜神州有文榜一书,陆叔叔赫然位列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