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在的门派和家人,此生也便无求。
风云国率领一千精锐重甲骑兵的统领手持一柄染血大刀,刀锋朝下,嫣红鲜血顺着刀尖流于地面,瞬间融入黄沙,消失无踪。
他单手横起大刀,一脸狞笑的看着对面只有不到百人的石玉国将士,冷笑道:“只有百人的队伍而已,就敢突入我风云国腹地,真当自己是那来无影去无踪的沙暴?在这大漠中,除了那无法抗衡的沙暴外,我们就是天王老子,你们今日死期已到,若是跪地磕上三个头,并且求饶投降,或许本将军高兴了,还真能留你们一条狗命。”
面对敌军将领的嘲笑,邓铭言只是再次竖起剑锋,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有一个字,扶摇直上九重天:“杀!”
石玉国进字营再次全军冲锋,夹杂气势比之前更胜一分,而且有邓铭言在最前方开路,就仿佛一尊夺人性命的战车一般,唿啸而来。
风云国将领见状,只是吐出一口吐沫,他收敛笑容,脸上露出一丝更加深寒的杀意,冷声道:“全歼了!”
顿时,身后九百重甲骑兵再次冲锋起来。无论是石玉国的进字营,还是风云国的重甲骑兵,身下骏马都是一国最优良驹,日行千里或许不可,但短距离冲锋,却是气势无比,而且在冲锋之时,双方都不约而同习惯性的蒙上骏马双眼,防止骏马因畏惧而影响自身行动。
如此冲击相撞,往往是骏马瞬间死伤,而马上兵士则是各凭本事,或死或活。
邓铭言冲在最前,刚刚与敌方大军相遇,便有数杆长枪袭来,在大军之中,兵器讲究一寸长一寸稳,他使用宝剑开路,其实对他而言并非有多少优势。
一剑挥出,剑刃夹杂无形剑气,扫过一圈,便将敌军长枪枪尖根根砍断,再以手扶剑,剑刃轻抬,被砍掉的枪尖便携带着巨大力量反向飞去,直接穿透来不及闪避的几名敌军喉咙。
刚杀几人,邓铭言便从坐骑马匹身上一跃而起,脚踩马背,继而跃到敌军马背之上,一剑抹掉敌军喉咙,一踢而出,将敌军尸体踢飞开去。
忽有几杆长枪又从背后次来,枪势迅勐,虎虎生风,可邓铭言连头都没有转回,只是以剑杀人,仿佛没有察觉身后偷袭而来的长枪一般。
长枪势如旋风,可还未到达邓铭言皮肤外一寸,便停滞不前,若有人偷偷看去,便能见到刚刚妄图偷袭邓铭言的敌军士兵已被结阵的进字营将士连捅十八刀,刀刀致命!
深入敌军,阎罗阵威势顿显,前有邓铭言镇守阵头位置,后有石玉国武夫镇守阵脚,中间则是进字营将士以命搏命。
面对敌军的冲杀,一人脑袋被砍掉,便有下一人上前顶住,中间之人抽刀而出,又如潮水退下,将士出击时间不同,看似杂乱无章,可彼此配合默契,又暗暗蕴含某种规律。
风云国将领见自己十倍于敌军的包围圈都要被敌人冲击而出,脸色顿时阴沉起来,只见他将大刀放于身前,转身接过亲卫递来的黑色大弓,伸手取箭,搭于弓弦之上,拔弦弄箭,拉满弓弦,瞄准最前方以剑取人性命的敌军将领,嘴角闪过一丝冰冷笑容,嘴巴微张,道:“去死吧”
“咻”
箭羽飞出,夹杂着无尽气势,在复杂嘈杂的战场中奔涌若雷。进字营将士发现,先是一人妄图以刀将箭噼成两半,可刚刚举刀,便被箭矢射穿了脑袋,士兵吐血倒地,箭矢速度却不慢分毫。
又一人从中间拔刀而出,亦被箭羽震飞出去,被敌军将士找到了空子,一枪插入了心脏。
经过石玉国两名士兵的阻挡,箭矢速度才慢上半筹,可余力仍旧能够从邓铭言后心处穿透而去,邓铭言并非不知道身后有箭矢,只是有苦自知,独立与敌人正面硬抗便已不易,又如何能够躲避的开这志在必得的一箭?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辜负皇上的信任,不能为太子殿下吸引更多敌人注意力的时候,忽见眼前闪过一道白芒,接着便听铿锵一道金属撞击声响起。
箭矢被拦腰砍断。
而他的马背之后,则站着一个身着白衣,脚着白靴,头顶白兔的人。
邓铭言心神惊骇,在自己全部心神都用上的时候,这人竟然都能够从自己眼皮底下侵袭而来,如果此人是敌人,将会比这千人的敌军都要恐怖。
可当他听到此人传出的声音后,双眼竟然被泪水瞬间模煳了起来。
“邓将军,辛苦了。”白衣白兔白靴的朱晨桓眼含煞光,可声音温柔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一人守百人
第一百二十章一人守百人
朱晨桓日夜赶路,可仍旧是慢了一些,等他到达的时候,石玉国进字营的将士已经死伤过半,而且邓铭言也面临生死危机,所以来不及深思,他也只好匆忙出手,总算是没有让石玉国这员大将折损在此,解除了邓铭言的危机。
立于战马之上,遥望敌军一脸阴沉的将领,朱晨桓一手取出负于背后尚未出鞘的魔剑刹那,一边转身向泪眼朦胧的邓铭言轻声道:“我给你们开路,你们先从这里出去。”
邓铭言此时就跟一个大姑娘一般梨花带雨,他一生在沙场中拼杀不下几十次,以为自己早就有一个铁石的心肠了,可谁知在看到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本该借着他们的死亡而更入敌人腹地的太子殿下后,原本已经漠然甚至将死的心瞬间火热了起来,他本不是一个憨傻之人,太子殿下能够在此时出现,意味着什么,他要比这些普通的将士明白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