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温言还在想孩子,这会儿他就来了。
“妈妈,我每天都好想好想你,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呀?”
温言心里一咯噔,家?
她有家吗?她还有家吗?
薄家不是她的家。
温家回不去了,至于方家。
她不想回。
何况,她是将死之人了,何必回家呢?
但,这不能让温小宇知道,他对死亡没有概念。
薄司寒想着,这小子,终于说了句对他有利的话,没白疼。
温言极力抑住眼泪,“妈妈暂时没有办法和你回家。”
“那什么时候才可以呢?”
“小宇,如果妈妈,不能再回去了,你会恨妈妈吗?”
“为什么呢?为什么不能回?妈妈,为什么你没有头发?”
温小宇还那么小,他并不懂化疗掉头发这回事。他总有十万个为什么。
温言只能告诉他,“妈妈不喜欢长头发。”
薄司寒猛然间想起一个重点,最近这段时间,他总想着和温言复合,却没有关注她的身体状况。
薄司寒把温小宇放了下来,“你先和妈妈待着,爸爸出去一下。”
温言从头到尾眼里只有儿子,至于薄司寒去干什么,她根本就不在乎。
薄司寒去找了傅烨,“我要找温言所有的病历报告。”
他要全过程地了解她是从什么时候起生病的。
“你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
傅烨有些纳闷,“你怎么突然要找她的病历?还这么着急?”
“你别废话,快去找。”
“我需要时间。”
傅烨也不知道薄司寒在搞什么,一下子对她这么上心。
哎,当初有多虐,现在就有多痛。
温言和温小宇在病房里单独待了很久,母子俩聊了很多。
温言无数次想哭,为了不引起温小宇的疑惑,她都忍住了。
和孩子在一起的时光总是快乐的,对她来说,也珍贵得如同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