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人不会一直留在蛇巢里的。”
“他要确保每年在学园祭里死去的学生足够喂养这群疯狂的野狗。”
穿着一身短裙制服的少年沉默地站在巢穴最外面的入口,一颗在激烈动静下从宝石王座滚落的祖母绿宝石咕噜噜地滚到还沾着口红泥和血迹的高跟制服鞋前。
路晚星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猩红色的瞳孔。
粘稠的,此起彼伏的水声在折磨他异变后就格外敏感的耳朵,唇齿交缠的,舌尖漫出来的,兜不住而顺着嘴角流出来后又被一点一点舐去的。
闷闷的哭声徘徊在潮湿阴暗的蛇巢里,偶尔还会听到忍不住拔高的尖锐叫声,气急败坏的小家伙再也受不了了用力锤着压在身上的怪物,可惜手劲那么小,又被折腾得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打人一点也不痛。
自己把手打疼了还要让人好声好气地哄半天。
真是叫好人也要变成禽兽了。
慵懒地靠在王座上的半蛇半人的男生似乎这时候才注意到战战兢兢站在巢穴入口的属下,黄金竖瞳里流光一闪而过。
他不需要说话,路晚星自己就要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不敢抬头直视周慕的脸,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向少年报告如今游戏的进程。
王座上的少年用一只手懒洋洋地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擦掉坐在腿上的小美人脸上乱七八糟的液体。
姜迟全身都光溜溜的,除了那些黄金首饰就再也没有多余的布料,听到有人在外面的时候便下意识羞耻起来。
哆哆嗦嗦地主动抱住周慕的脖颈,不敢回头叫人看到他的脸。
他没有听过路晚星正常说话时的声音,自然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只觉得声音陌生就更加惶恐,面对周慕的时候就格外乖一点。
不会露出一口整整齐齐的小白牙张牙舞爪说要咬死你,也不会趁着他不注意躲进那些纠缠的藤蔓后面企图逃跑。
当然要是被周慕发现姜迟有想要逃跑的想法,有时候的“惩罚”就会更惨烈一点。
姜迟是真的怕周慕把那些看起来圆圆的冰冷且惨白的蛇蛋塞进自己肚子里。
周慕唯一好说话的一点就是意外的还算……纯情。
姜迟抽抽噎噎着说肚子会痛会死掉,周慕就老老实实还真就只是蹭蹭,只是怀里抱着姜迟并且肌肤相亲,向来冷酷的魔神就会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幸福感。
因此孵育蛇蛋的计划也一推再推,总是在姜迟支支吾吾的推脱下提不上日程。
路晚星低着头,只能看到坐在周慕腿上的人赤果流畅的纤薄肩背,白到晃眼的长腿,和缀着金铃铛脚环的粉红足尖。
不知道在遭受着什么旖旎的折磨,足弓绷起的弧度漂亮的就像芭蕾舞演员站在台上的惊鸿一瞥,一滴湿漉漉的汗珠悬在粉白色的足尖,“噼啪”一声掉在路晚星逐渐幽深的眼瞳里。
小迟……每个地方都好漂亮。
很想……亲一亲。
周慕不可能一直留守在巢穴里的,虽然他最近停留在巢穴里的时间比以往要多了很多,也不是为了积蓄力量,也不是陷入了沉睡,就是纯粹地……恋爱了。
每个异种都知道要离周慕远远的,谁也不知道谈恋爱上头的男人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拿个手下炸烟花给老婆看他是绝对做得出来的。
说到底,什么虽然冷酷但是还算好说话的印象都是演出来骗姜迟的把戏罢了。
“一切都正常进行着,只是有两个人类……”路晚星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些难以启齿的模样,看起来有些不安定分子影响了这场名为游戏实为祭祀的所谓学园祭的进程。
周慕很不耐烦地说:“怎么了?”
“是邵思睿和庄北。”
姜迟耳朵动了动。
周慕直接捂住了姜迟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