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
“这种时候到我这里来耽误时间真的好吗?”
“从没有哪个雌虫陪自己的雄主被称为耽误时间。”
塞西斯心头一热,他一点挣扎余地都没有地被勾引了,抬手抱住阿弥修的脖子,翻身把阿弥修给压了下去。
然后塞西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阿弥修非常热情,且技艺高超,一上来就把所有手段都用在了塞西斯身上,而塞西斯一开始还以为久别重逢,是阿弥修太想他了。
但是他已经来了两次,觉得差不多了的时候,阿弥修这个嘴上说着是来陪塞西斯的家伙,其实目的性特别强。
不知道他从哪儿学成这样,也不说我还要,就极尽媚态像个妖孽似的勾引撩拨,让塞西斯自己主动。
塞西斯稀里糊涂上钩,来了一次又一次,等他一滴也没有了之后,居然也没用多长时间,暂且不提尊严是否安好这回事,阿弥修就是故意来榨他的。
待结束了,阿弥修神清气爽地起来,奖励式地摸了摸塞西斯的头,他心情好了就喊塞西斯雄主,平时就直接塞西斯:“谢谢雄主,这段时间辛苦了。”
然后他洗了个澡穿好衣服,跟没事的虫一样走了。
塞西斯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微溏淉篜里妙地觉得自己好像被女票了一样。
随后他面色深沉地琢磨着阿弥修那一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最终他眉头一皱,发生事情并不简单。
阿弥修刚才……难道是特地来确定他没在的这段时间,有没有被别的雌虫偷家不成?
塞西斯虽然被阿弥修来这么一出弄得比较疲惫,但没有睡意,到下午的时候,随着一声进攻,帝国和垃圾星正式开战。
战场离塞西斯所在的位置很远,别波及到了雄虫是垃圾星和帝国两方的共识,但是塞西斯还是能感觉到飞舰在震颤,各种热武器轰鸣的声音,雌虫们的怒吼咆哮声。
充满了硝烟和血性狂气。
塞西斯觉得他未来有朝一日继承了阿尔梅列的位置,写个传记比什么文学都精彩,这个世上绝对没有什么雄虫的经历能有他传奇。
竟然亲临战地,更或者说,战争本就因他而起。
留在飞舰的一部分雌虫是用来防止基地被袭击的守卫,还有一部分是不参与战斗的后勤虫,他们害怕脆弱的塞西斯殿下听到这些声音会害怕,特地来陪塞西斯转移注意力。
可他还没拿出自己专用于哄生病不高兴雄虫的绝活呢,塞西斯就提出要求,他要看战况。
战场上的雌虫可不好看,他们释放天性去彼此厮杀,曾有雄虫因好奇心过甚,看过之后便疑神疑鬼,老是觉得自己的雌君雌侍对他好都是装的,肯定会在半夜把他生吞活剥了,得了严重的心理疾病。
后来战场实况这类东西,便被帝国严令禁止再给雄虫看到,所以后勤虫们对塞西斯的要求表示很为难。
但他们这绝对是多余的担心,雌虫凶残狰狞的一幕塞西斯至今为止别说是看了,甚至还多次近距离体验,熟悉得不得了。
再恐怖都莫过于阿弥修眼眶被涂黑向他扑过来的那一幕,换个雌虫来都得腿软,他也没有做噩梦,反而觉得那样衬得阿弥修皮肤更白了。
最后后勤虫们没拧得过塞西斯,还是给了塞西斯一个可以高清直观战场每个细节的望远镜。
塞西斯拿着望远镜,先是找到了阿弥修的位置所在之后,就开始面色凝重地数。
一、二、三……
数到最后,塞西斯眨了眨酸痛的眼睛,他觉得完了,这样杀下去何年何月是个头,没完没了的,他们以后可以考虑在垃圾星安家了。
打仗有时候用的时间很短,有时候可以多达好几年,塞西斯没几天就已经习惯了在炮火声中中安然睡去,然后又是在炮火声中睁开眼睛。
他与阿弥修也是聚少离多,并且每次看见阿弥修,他的身上总是有独属于战场的气息,连头发被血打湿了,变成一缕一缕的都没时间洗,他就把头发全都捋到后脑,露出好看的额头,就是也黑红黑红的,血太上面凝成块儿。
看不清本貌了,就一双眼睛蓝得出奇,阿弥修在战场上是这幅尊容,实在出乎塞西斯的意料。
阿弥修回来的时候,总能在门边看见塞西斯,法莫瑞委婉地提醒过阿弥修,塞西斯还在呢,你还是多注意点形象的好。
阿弥修浑不在意,他有恃无恐,塞西斯固然喜欢他的容貌,但他已经知道了,喜欢的也不只是容貌而已。
所以他本来已经走过了,又给倒了回来,不怎么干净的手捂着塞西斯的后脑,送上了一个血腥之吻,然后急匆匆地又走掉了。
虫医吓一跳,他才不管什么是长官,嘴里骂骂咧咧阿弥修别吧什么战场上的病毒细菌带给塞西斯了,赶紧拿着帕子和消毒的就要给塞西斯擦掉。
法莫瑞的状态比阿弥修狼狈得多,他跟在阿弥修的身后无奈地对着塞西斯笑了一下。
塞西斯面无表情地挡开虫医贴过来的帕子,在虫医模仿名画呐喊的表情中舔了舔唇。
行了,知道他阿弥修忙,百忙之中还抽空来礼貌性地敷衍一下他。
最惨的一次,阿弥修回来的时候,一只手拿着自己另一手,这次他总算进医务室了,简直稀客,面对着塞西斯震惊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