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肚子里虫蛋的雄父,塞西斯在心里抢答。
阿弥修终于想起把自己的手臂抽回来了,他道:“这是我的伴侣。”
雌虫像是才发现一样,宛如一朵缓缓盛开的白莲花,他摆摆手歉意道:“原来是这样啊,我刚才都没有发现。”
接着他又矫揉造作地对塞西斯可怜兮兮道:“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
不,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虽然阿弥修和他都是雌虫,但是塞西斯看过的雌雌恋已经不止一两件了,这个雌虫好像还是靠这个为生的,塞西斯便不想多搭理。
塞西斯径直拉过阿弥修的手腕道:“走了。”
可是雌虫又赶紧挡了上来,他热情地道:“先等等,你们是从别的地方专门为斗兽场来的吧,那可要到晚上才开始呢,而且想进去可不简单。”
雌虫的真正意图显示了出来,他笑意盈盈地对阿弥修道:“我一看你就知道不简单,和别的虫很不一样,很想和你交个朋友。”
阿弥修上道地笑了一下,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进斗兽场的这个小麻烦,会帮我们解决吗?”
“既然是朋友,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两个雌虫三言两语就已经达成了共识,阿弥修转头看塞西斯,疑是为了保持自己的虫设在征求意见。
反正有阿弥修在,塞西斯不怕被骗,就是被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便嗯了一声,没有异议,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接下来原本以塞西斯为主的旅程就完全变了样。
雌虫说自己的名字叫芙雷,因为现在还是白天,离斗兽场的入场时间还有很久,他就尽地主之谊,带他们熟悉熟悉一下这座城。
一路上他的嘴叭叭叭的就没停过,是个十分健谈的话痨选手,他也不知道怎么从弥修现在这个普通的模样中,看出他很强的事实,黏着阿弥修各种逗乐,狂吹彩虹屁。
阿弥修虽然不是每句都回,但也保持得恰到好处,没让芙雷觉得尴尬而冷场。
有了阿弥修的配合,芙雷吹着吹着,他的称呼自然而然地从阿弥修的化名修弥,变成了一声亲切的“哥”。
而被甩在后面,好像和热闹的他们是两个世界的塞西斯在心里冷讽,还“哥”呢,你指不定比阿弥修至少要老上一百多岁,还在这里装嫩。
不清楚自己什么条件,就敢来勾搭年轻美虫。
阿弥修一心二用,一边和芙雷交谈,一边把塞西斯的一举一动盯得很紧。
塞西斯活跃的内心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当有一个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走路歪歪扭扭的雌虫快要撞上塞西斯的时候,他直接撇下芙雷,把塞西斯拽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