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余一觉睡得很香,早上好像隐约感觉到付廷森在用胡渣蹭她,蹭得她刺痒,翻了个身就没动静了。
半睡半醒间想起昨天晚上付廷森用手给她揉肚子暖肚子,肚子上一夜都是热乎乎的,她闭着眼睛差点都要流眼泪。
付廷森真好呀,又体贴又好,他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他是她的姐夫。
一想到这些他都给别人做过,穆余又觉得他不值钱。
别管她了,她就是矫情病犯了。
等睡醒起来,不见他人,以为他走了,没想到走下楼就看见他坐在院子里喝茶看书。
院子里那颗不大不小的海棠树给他挡了些日头,金黄的阳光溜过树叶缝隙落在他身上,实在很养眼。
穆余走过去,刚想亲亲他,付廷森抬起头,点着书上她写的一处笔记,指出她写错的地方说:
“这个单词拼错了。”
穆余轻轻切一声,回屋子里拿了支笔出来,坐在他腿上,书本压在他胸口,将那处错改好了。
付廷森看着她手里的木头铅笔,觉得有趣,这种木头铅笔他从儿时上学开始就没再用过,而她就是爱用这种铅笔,付廷森以前问过她为什么———
她答:“落笔之后还有耍赖的余地,有什么不好。”
倒说得还挺有道理。
付廷森看了眼在一边扫地的湛礼:“把他留下了?”
穆余点头,将湛礼帮她拿下供应商的事跟他讲。
付廷森听闻点点头,没什么意见,就是这小子看他目光不善,似乎对他很有敌意。
他一眼便能瞧出原因,不信身上的人看不来。
付廷森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穆余就没见过像湛礼一样这么没眼力见的人,她和付廷森在这你侬我侬,他还在杵在那,那一片地上干干净净,也不知道拿着扫把在扫什么。
以往付廷森在的时候,阿喜都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怕看见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场景,他倒是好,光明正大站在那里看他们。
付廷森留下吃了午饭才走,湛礼还很不情愿地做了顿饭给他吃。
付廷森说不管她也没真不管她。
他将穆余后续的装修工程包了下来,不仅让穆余省了一大笔钱,还省了不少心思,几乎只要呆在家里安心等着当她的老板娘就好。
付廷森走了之后没多久穆余也打扮得漂漂亮亮出门,几位太太约她打麻将了,这阵子她因为忙推脱了好几次,今天总算有些空闲。
她们约在了郭太太家里,等到地方坐下来,发现还缺一个,以往这个位子是陈太太的,现在陈太太忙着生孩子去了,也不知道谁会来补位。
其他两位都在夸她的新发型时髦,向她打听清楚了店面和理发师,过两日也要去照顾那家的生意。
正聊得尽兴,缺的那一位总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