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澈深吸一口气,尽力抑制电击余威带给他的不适感,咬牙切齿道:“滚开,傻逼。”
“瞧瞧,浑身都软了,嘴还硬呢。”佑野不怒反笑,咧着嘴,“多骂几句,我喜欢听。”
对付佑野这种人江屿澈最是没辙,他觉得就算他现在挣脱束缚暴打他一顿,佑野都能笑嘻嘻地恶心他。
就在这时,门“哐啷”响了一声。
佑野面上一喜,对着他挑衅道:“岚漱已经把你情哥哥带过来了,你就好好欣赏欣赏我怎么折磨他吧。”
然后慢悠悠地转过身去,“岚漱,你开门怎么那么大声……”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担心,江屿澈费力地仰起头看向门口,结果这一看他算是彻底放了心。
路峻竹和岚漱两个人确实一前一后进了别墅,只不过是路峻竹在后,岚漱在前。
不仅如此,岚漱的脖子上还架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在屋顶华丽吊灯的映照下,刀上寒光晃在他白皙精致的脸上。
他的脸对于江屿澈来说极为陌生,可他身上的衣服江屿澈是认识的。
那是司宸的衣服。
“把他放了。”路峻竹扳住岚漱的肩膀朝佑野喊话,“不然我就一刀捅死你的猫头军师。”
时间回到四十分钟前。
彼时路峻竹正坐在茶几前切橙子,江屿澈带回来的那张医院票据就摆在一边。
或许称不上医院,他感知了一番,最终确定它来自某个偏僻的小诊所。
涂抹痕迹已经被他清除,上面的内容也随即显露出来。
器官交易书。
这就是吕厂长的另一项“副业”了。
她骗苗贺去剥黄鼠狼的皮,最后再把苗贺挖空,榨干他最后一丝利用价值。
但她死了,死得很惨。由此可见她不可能是主谋,也只不过是颗棋子罢了。
而背后的执棋者,应该就是那个未曾露面的神秘老板。
路峻竹将最后一块橙子送进嘴里,把皮丢进垃圾桶后,敲门声响了起来。
他不动声色地收起票据,起身开门。
“出大事了!”司宸急匆匆地冲进来,二话不说就把手机怼到他眼前,“你快看看吧!”
手机里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江屿澈搂着一个漂亮女人,两人举止十分亲密。
路峻竹的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
“这是老板的秘书,叫妙舞。”司宸见状赶紧解释道,“今天中午开完会后大家都回去午休了,我本来想和江屿澈一起离开,但他说要替你请假,让我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