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铲除寒冰狱主后就要回缈山,两人也不得不分离了。
就在这时澈缓缓转过头来,似是察觉了他的目光,他没由来的慌乱,结果澈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瞧,上钩了。”
他光顾着看澈,竟然连鱼竿颤动都忽略了,等把竿扯上来时鱼已经跑了。
“竹兄啊。”澈故作深沉,语重心长地说:“钓鱼要专心,且莫晚饭不想想钗裙。”
“哪有?”他急忙否认,晃着鱼竿,“我只是想你钓鱼厉害,我也不逊色,不如比试一番?”
“正有此意。”
之前打猎他们也有比试的习惯,虽然他不是猎人,但除祟者做的事和猎人也差不多,只不过是一个运用法术,一个不用罢了。
对付普通猎物也用不上,两人基本难分伯仲。
钓鱼也是如此,他这边咬钩,澈那边也随后而至。
天色渐晚,两人只剩一鱼之差。
澈突然把鱼竿往他手里一塞,“我手有些冷,你帮我拿一下。”
“如果这个时候有鱼上钩,算谁的?”
澈拢起双手,呵出一口气,顿时白雾笼罩,揉搓片刻,接着就拢到他耳朵上来了。
有狐裘傍身自然暖和,更不用说他的法术本就是火,只是双耳暴露时间过长,还真有些冷。
他只感觉耳朵上也“腾”地燃起一团火,直烧进心里。
“自然算你的。”
话音刚落,鱼竿剧烈抖动起来。
他把鱼钩带上来,是条大鱼。
澈把手从他耳边撤离,抚掌赞叹,“你赢了,我甘拜下风。”
“赢得侥幸,若非你让我,我肯定赢不了。”
“说什么呢?但凡我有一项能胜过你,非要吹嘘百年才好,何必让你。”
两人满载而归,因为山洞深处还要住,总是烟熏火燎不太好,他们就在山洞口连带前些天的猎物烤了起来。
肉烤好后他把行囊摊开,掏出了两个酒杯和一个酒葫芦。
“如此盛宴,以酒相和才好。”
澈惊异地看着那小小的葫芦,“这……恐怕不够我们两个人喝吧?”
他笑而不语,将酒杯盛满,再晃了晃手中的葫芦,里面的酒就又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