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唐夏醒过来时骆衡还没醒,一手搭在她腰上,半张脸都陷进了柔软的枕头。
唐夏看了眼时间,还来得及,能再懒个几分钟,于是唐夏曲起手臂枕着,然后伸出另一只手用指尖小心翼翼的去碰触骆衡的睫毛。
骆衡下意识动了动眼皮,唐夏轻笑。
骆衡随即醒了过来,一把将唐夏揽入怀里,下颌在她颈窝处蹭了蹭,哑着嗓子,“怎么醒这么早?”
唐夏怕痒,往后躲了躲,推开骆衡,“起来了,一会儿纪姐到了。”
唐夏起身,掀开被子下床。
骆衡翻个身,看着唐夏往洗手间走去的背影,喃喃出声,“我现在觉得每天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和夏夏躺着就好了。”
唐夏笑了声,“谁要跟你每天一起咸鱼躺,快点起来了。”
“行吧。”骆衡艰难起床,“等工作结束我们再回来咸鱼躺。”
二人用了几分钟洗漱,然后站在落地窗前做做拉伸,活动活动筋骨。
纪桑柔在六点五十给二人打来电话,唐夏和骆衡穿戴好,直接下了停车场上车。
早餐给二人买的稍微清淡了些,纪桑柔已经留出来早餐时间,车开的不快。
“昨晚我收到了节目组的消息,钟美今天也会过去。”
唐夏咬了一口鸡蛋,然后把蛋黄抠出来放进骆衡碗里,“理解,轩轩那么小的孩子,他爸爸又上班,钟美怎么也不可能让节目组单独领走他的。”
“听说小的被送到奶奶家了。”纪桑柔撑着脸,“奶奶也是喜欢小孙子,据说嘴甜。”
“小孩儿还不是大人教什么才会什么?”唐夏轻笑声,“否则的话,怎么会在奶奶面前嘴甜?又不是在蜜罐里泡大的。”
骆衡把豆沙包掰开放在唐夏的碟子里,“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能不能教好,父母在孩子面前的言谈举止,一举一动都会被孩子看在眼里,所以孩子的所作所为,八成是都反映父母的。”
“是啊。”唐夏熟练的抠掉豆沙,把皮给骆衡,“我小时候最崇拜的,其实是我哥哥,爸妈都要忙工作,我小时候也算是哥哥带大的,我觉得我哥好厉害,什么都会,这么一想,好像我喜欢唱歌跳舞这件事,也是受了哥哥的影响。”
骆衡笑,“我哥有没有带过我我倒是忘了,虽然他在我心里是个很厉害的人,可我却从未想过成为下一个他。”
唐夏对上骆衡的目光,“所以还是要做自己。”
“对。”
“啧啧啧。”纪桑柔都不想看这俩人了,“难怪朝阳最近总找借口不来接你们两个,越来越让人受不了啊。”
唐夏哭笑不得,“纪姐!哪儿有那么夸张啊。”
纪桑柔摆摆手,“深陷其中其乐自得,我能理解。”
吃过早餐,收拾好垃圾,又闲聊一会儿也就到摄影棚了。
唐夏一行和周禹轩几乎同时到达,唐夏下车的时候,周家车就停在她们对面。
周禹轩今天穿着条彩色格子背带裤,上面是一件短款羽绒服,头上还戴着一顶毛线帽,圆圆的小脸上带着腼腆,无论看见谁都是羞涩的笑。
唐夏喊了声“轩轩”,随即扬起手臂跟他挥挥手。
周禹轩循声看过来,笑的眉眼弯弯,“夏夏姐姐!”
“哎呀!”唐夏碰了下身旁的纪桑柔,“纪姐,你说这么乖这么可爱的小孩子,他妈妈也能忍心偏心。”
纪桑柔耸了耸肩,“因为他乖啊。”
唐夏总结,“这就叫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话糙理不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