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祈言十分诧异:“是谁?”
姜盼在京城根本不认识任何人,更别提是宫里的人了。
而且,她刚刚并未跟自己提起此事。
“呦,你这会倒是急了?刚刚不还在讲什么气度吗?”荣华眉梢微挑:“是谁我不清楚,我也许久没关注宫里进了什么新人,不过”
她顿了顿,幸灾乐祸的很明显:“不过那人特意把姜盼叫到一边去谈话了,虽然没听清他们说了什么,但两人都很高兴呢。特别是那个男子,对姜盼笑的简直满脸春色呢,瞧着是发自肺腑的开心。”
谢祈言的嘴角终于挂不住了,他脸色沉了下来,一面在想那人会是谁,一面又担心会不会跟姜盼奶奶那箱前朝的宫女服饰有关。
而且,什么叫满脸春色?发自肺腑的开心?
谢祈言唇边的笑仿佛移到了荣华的嘴角,她一边看着自己儿子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边笑容逐渐扩大:“哎呀,我这个当母亲的一回家就想跟你说的来着,可是有些人有了媳妇忘了娘,没办法呀。”
她逗了谢祈言几句,见谢祈言神情凝重并不配合,才稍微收敛一点:“那人能随意在宫里行走,身份想来不简单。他看着比你年长些,穿着一身蓝色的道袍,不知是真的道士还是骗子,我听姜盼叫他什么来着?李”
谢祈言:“李鹤卿?”
荣华应道:“对对对你认识?”
谢祈言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更沉重了:“认识,是我和盼盼在平福村的故人,是个真的道士,有点本事在身上。”
他想起李鹤卿赖在姜盼家不愿走的那些时日,忍不住烦躁。
他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天都觉得心神不宁了,原来在这等着呢。
李鹤卿虽然是一个道士,但是他好像对姜盼有种莫名的好感,如果是李鹤卿的话,那刚才他母亲说的那些词就不是夸大了。
李鹤卿每次在姜盼面前,确实是发自肺腑的开心来着
荣华本来是想逗一逗他,现在被他的反应带的莫名紧张起来:“道士不是不能娶妻生子的吗?这李鹤卿不会真的对姜盼有什么想法吧?”
谢祈言板着脸:“道士内部也有分类,有些同和尚一样不能染红尘,但有些是可以正常娶妻的。”
他涉猎颇广,虽生在高门,久居京城,但在江湖中也有些许朋友。江湖中例如武当派,虽是道教,门下弟子却皆可自由婚配。
“不行,姜盼这孩子我挺喜欢,今天还帮我好好出了口恶气,这个儿媳妇我是认了的。”荣华顿时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要不你们今晚就成婚吧,免得夜长梦多。”
谢祈言被自己母亲雷厉风行的发言给震住了,但转瞬一想又觉得这个提议其实挺不错的。
没有姜盼在身边,他现在晚上连觉都睡不好。
顶了两日黑眼圈,观棋和不语看他的眼神都开始逐渐不对起来。
“轰----”
谢祈言正认真思考今晚就成亲的可行性,忽然听到外面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炸开的声音。
荣华被吓了一跳:“什么声音?”
有侍女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公主,公主不好了,驸马把厨房给炸了!”
荣华:“??????”
荣华和谢祈言赶到的时候,厨房虽然还没彻底坍塌,但门窗都已经掉落,从里面不断冒出滚滚浓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