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收到那条信息后,温墨心间一直涌动着一股莫名的热流,他禁不住去了一趟阁楼,此刻,他很想看看那个孤独的老年omega。
他想跟他说,还有希望的。
或许他听不明白他的话,又或许这仅是暗夜彻底来临之前的最后一点烛火,但温墨还是想让他知道,他的同类们一直在挣扎着求存。
从过去,到现在,以及并不明朗的未来。
他们都在努力地求存。
然而等温墨进门的时候,老人已经睡过去了,干瘦衰老的身子蜷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像是一具死去多年的被风化的枯骨,床边柜上的茶早已透凉,照在上面的白惨惨的日光冷寂无声,一切毫无生机。温墨站了很久,悄无声息叹了一口气,心间那股热流慢慢平息下来,他蹑手蹑脚退了出去。
再次回到那间没有人味的房间时,温墨整个人大字型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种莫名的说不上好坏的情绪慢慢涌了上来,像是静默的河流一般将他吞没,他闭上了眼睛,任随自己浸入那片晦涩的昏沉。
他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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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霍衍忙完,天色已近黄昏。
他上了楼,径直去了自己的房间找人,卧室里很暗,窗帘关着紧紧的,霍衍刚要打开灯,心念一动,手又放了下来。
他走了过去,果然,温墨睡着了。
温墨在睡梦中也是处于一种混混沌沌的状态,他忽而感觉身子很沉重,仿佛被一个庞然大物压着,透不过气来,猛地一下子惊醒了,迷茫地看着四周,目光定格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很快,他眼中的茫色尽去,化为一抹温柔的笑意。
霍衍问,“睡了多久。”
“不知道,”温墨声线懒洋洋的,“只躺着躺着便睡过去了,天都暗了。”
他酒窝微微,摸了摸霍衍左胸口的那枚鹰徽。
“真威风。”
霍衍拿开了他的手,低头亲了他一下。
他忽而记起来,这间他从小睡到成年的卧室还是第一次让情人进来,自嘲一哂,他鼻翼动了动,闻到了一点香气,又埋进他的脖颈嗅了嗅,贪婪似得,解开了他的一颗领扣,贴着肉闻。“怎么更香了点。”
温墨的信息素香味一向很淡,只有在情动的时候才会浓一点,但此刻那股淡淡的白茶气息明显更馥郁了,勾得霍衍心里燥燥的,霍衍拱了拱,“隔离贴掉了?”
温墨有些痒,他躲了躲,说,“没。”
他低声解释:“我的发情期快到了。”
omega的发情期差不多半年会有一次,温墨跟了他三年已历经了五次,但很凑巧的是,霍衍都错过了,所以他从来不知道温墨的发情期是什么样子的。
温墨见他皱眉,以为他还在顾虑之前进医院的事情,便笑着宽慰:“您别担心,上次刚好碰上感染风寒,才撑不住进的医院。”
他又说,“我已经让医生提前帮我多开了几支镇定剂,不会再发生上次的事情。”
温墨心间却在想,明日开始对方又要去军区一周,恰巧他的发情期差不多这一两天就到了,这次他当然不准备让自己硬抗,他已经在脑子里策划用什么工作上的借口让张谦过来陪他几天。
一边想着,一边讨好地亲了亲霍衍,“您放心,我保证不会再惹麻烦。”
霍衍不置可否,只一把翻转过温墨的身子,隔着颈后那薄薄的隔离贴去嗅他的腺体,温墨被他拱得难受,知道他是兴起了,他刚好也有事情求他,便柔顺把隔离贴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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