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听到了圣旨里面的内容,以及来传旨之人的一番话。
原来,皇上之所以给她诰命,是因为火炕。
边关人本就不多,而每年冬天又会死上百乃至数千人。
这些人不是死在了战场上,而是死在了恶劣的天气下。
这两个月虽然仍旧有人去世,但因为寒冷冻死的人却急剧减少。只有一些老弱病残没能熬过冬日,月死亡人数两只手数的过来。
皇上念其救了百姓,于是给她封了诰命。
褚老大和赵氏很是为她高兴,比儿子升了官还令他们激动和兴奋。
罗蒹葭看着来来往往恭贺的人,却觉得心虚得很。
这东西并非她发明出来的,她不过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罢了,受之有愧。
罗蒹葭被封诰命是件大喜事,左邻右舍,褚威冷的同僚们都来庆贺了。
一直到晚上,道贺的人才渐渐离开了。
褚威冷去送客,罗蒹葭回了屋。
等回到房间内,罗蒹葭才感觉到了片刻的安宁,一个人坐在桌边看着窗外厚厚的雪发呆。
褚威冷却很开心,晚上饮了不少酒。
一进门,瞧着坐在窗边的罗蒹葭,立马过来了。
虽然他喝了不少,但走路却仍旧是直道,丝毫看不出来喝醉的样子。
直到他离罗蒹葭越来越近,罗蒹葭闻到了他满身的酒气。
“喝这么多酒做什么?”罗蒹葭虽说嘴上这般说,但仍旧给他倒了一杯茶。
褚威冷端起来茶喝了一口,笑着道:“因为为夫开心。”
开心?
这一点罗蒹葭倒是也感觉出来了。
她总觉得,他今日比上次自己被封为参将还要快乐。
罗蒹葭没讲话,褚威冷却突然伸过来手,握住了罗蒹葭的手,兀自说了起来。
“为夫开心啊,娘子这么厉害。你不知道旁人有多羡慕我。”
一边说,一边不停的摩挲。
褚威冷劲儿本来就大,手又粗糙。
罗蒹葭最近一段时日很少在铺子里做饭了,手嫩了不少,被他这么一模,刮出来几道红痕。
罗蒹葭觉得有些痒,就想抽回来手。然而,抽了几下都没能抽动。
褚威冷看起来醉醺醺的,力气却不小。
一开始是摩挲,后来又变成了紧握了。
褚威冷紧握住罗蒹葭的手,放在唇边,垂着头,认真地说道:“多亏了娘子,入冬以来边关被冻死的人越发少了,坊间都说娘子是活菩萨。”
这话罗蒹葭可担不起,立马道:“不是,这功劳不是……”
褚威冷似是知晓她想说什么一般,打断了她。
“娘子想说不是你是吗?娘子啊,你就是太谦虚了。”说着,褚威冷低头亲了亲手中的柔荑。
罗蒹葭瞧着褚威冷醉醺醺的样子,抬起来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柔声道:“相公,你去沐浴吧。”
褚威冷本就不是个爱干净的,这会儿喝了酒,神志不是很清醒,人就任性了些,也就更不想去了。
“嗯,一会儿去,一会儿再去。”褚威冷随意应了几声。
罗蒹葭本想着让他先去洗,等他洗完了自己再去,但见他这会儿似乎不像去,便觉得自己先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