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扑了上来,咬牙切齿地把我按倒在床上,然后就亲到了我的嘴上。
混合着体香与酒香的古怪气味充入鼻端,还有丝丝辛辣的柔软滑入口中,一下子点燃了我心中压抑的火焰,把我变成了一只野兽。
我猛得挺起翻转,把她反过来压到了身下。
如野兽般嘶吼。
不真实的,仿佛是一场梦。
等醒来的时候,妙姐已经不见了踪影,我独自躺在床上,全身都失去了知觉,甚至连移动一下手指头都做不到,偏偏意识却异常清醒。
这种感觉真的非常恐怖。
我就这样直挺挺地躺了七天,身体才恢复知觉。
这时候我已经虚弱得连下床都做不到了,拼尽全部力气才从床上滚下来,然后我看到了一瓶打开的矿泉水,就在床边的地上。
水瓶下压着张纸条,“色字头上一把刀”。
我想哭,又想笑,可最终只是拿起水瓶,给自己灌了一肚子水。
妙姐就这样走了,带走了所有属于她的东西,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但我知道她并不是没有来由的抛下我不管。
因为心底那块隐秘的阴影,她一直想去做一件事情,为我已经耽搁了十年。
如今她终于可以放手去做了。
对于离别,我并没有太多伤感。
只要不死,我们终还会再见面,就算她不想见我,我也会去见她。
但眼下对于我来说,当务之急还是找到那个劫了我寿命的人,讨回我的命,还有我失去的童年记忆。
这十年里,妙姐一直没有停止过调查,而且每年都会独自返回发现我的金城住上一个月。
劫寿术必须劫主和受主当面施展。
所以施术人和受主,必然有一个在金城。
妙姐认为住在金城的,应该是施术人。
因为劫寿是三十六外道术之一的延生续命中最顶尖的法门。
能够使用这种法门的必然是顶尖的高人,满天下数一数,不会超过一巴掌。
这种高人为了显出自己的超然,一般只接受上门求助,而绝不会跑出去给别人提供服务。
经过连续不断的暗中调查,妙姐已经把嫌疑目标缩小到三个人。
我需要做的,就是返回金城,把当年施术劫我寿命的人从这三人中找出来。
耐心等到我二十一岁生日的时候,等那人再次做法为受主固寿的时候,讨还我的寿命。
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一个全新的身份和一张全新的脸。
劫寿讨命斗的是生死。
虽然已经过了十年,但施术人肯定会记得我的长相。
因为我一天不死,就有讨还寿命的可能,这劫寿术便始终差一步不能圆满。
施术人肯定会时刻提防。
这也是妙姐每次返回金城都不带我的原因。
斗法定生死,向来是无所不用其极,能用阴招绝不露面。
隐藏身份,保持敌明我暗最重要。
当面锣对面鼓的摆坛斗法,打得稀里哗啦,是影视剧里演给外行人看热闹的。
真正的斗法,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往往是润物细无声,直到一方死绝,都不知道对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