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没别的事,我挂了。”
鄂非见费利没回话,便问:“你在跟人打电话么?”
费利挂掉电话:“白总打来的,说找不到你。我说你在我这。”
鄂非一点看不出来心里有什么波动,只轻微点了点头。
费利想问他,你母亲怎么了。但他又觉得,鄂非既然不愿意说,就一定是一件不好说的事。还是别揭他伤口了。
鄂非把头发擦干就上床了,靠在床头玩手机。
看差不多到点了,费利也上了床。
这次他没有选择背对鄂非,而是侧卧在他旁边,看着他。
鄂非回了几条微信,见费利看自己,也转头看向费利。
两人相视无言。
这种气氛很难形容。没有人觉得尴尬,也没有人觉得必须做点什么。两人就这么互相看着。
鄂非忍不住伸出手,用食指的指背摸了摸费利浓密的睫毛。
费利没说话,也没躲,只是被摸的那只眼睛稍微闭了一下。
鄂非看着他红扑扑的小脸,又用手背蹭了蹭他脸颊。
费利还是那样看着他。
鄂非却皱起了眉头,他马上去摸费利的额头,道:“你发烧了。”
他这么一说,费利确实觉得有点晕晕乎乎的。他今天一天都这样。
鄂非俯下身又认真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他真的发烧,道:“你怎么会发烧?”
费利:“是不是昨天掉湖里面,着凉了?”
鄂非:“掉湖里面?你为什么会掉湖里面?”
费利不好意思说剧组的糟心事,含糊不清:“就……不小心掉下去的……”
鄂非起床给费利助理打电话,让他去拿药和体温计。
好在这个小助理准备的东西还挺齐全,不一会就送上来了。
鄂非给他吃了药,贴了退烧贴。时间不早了,两个人就睡了。
费利还是冲着鄂非侧卧,鄂非也忍不住转向他。两人面对面,在黑暗中,互相看着。
鄂非:“夜里难受了叫醒我。”
“嗯。”费利轻轻答应着。
不似上次那么翻来覆去,也许是因为发烧的缘故,费利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果不其然,他又在鄂非的怀中醒来。
鄂非先发制人:“话说在前头,你自己钻进来的。”
费利倒不似上次反应那么剧烈,打了个哈欠翻身,闷哼一声,道:“天气冷了嘛。”
鄂非像个机器,确认他不发烧,洗漱完穿好衣服,早早就走了。这次倒是让司机来接他了。
冷酷得像个嫖。客。费利想。
下午,薛楚终于把杀手锏搬来了。
资方领导刘总来了。把制片、导演、编剧都召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