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鄂莹元旦除夕的家宴上,她有些担心小白。
她道:“小白,你们那个金月,是不是快完蛋了?我看现在艺人们都纷纷解约。我就跟你说过,跟着老幺瞎搞是不会有出息的。”她看都没看鄂非一眼,阴阳怪气地说,“老幺要是没饭吃了,来求求我,我也不是个心冷的人。”
小白抬眼,看了看鄂莹身边的杜笛兰,嬉皮笑脸说道:“莹姐姐,也没到这个地步呢。我和非儿现在还说得过去,能活。”
杜笛兰红着眼圈,也哀怨地看了小白一眼:“他还有钱跟男朋友约会呢。”
白笑驰:“……”
杜笛兰说的是周宇成。
白笑驰:“起码我们的摇钱树Flair还没解约。”
鄂莹又道:“不是也快了吗?再有几个月她们合约就到期了。小白我问你,费利是不是就是老幺上次带回来的那个孩子?他真是那种人?老幺怎么回事,素质不高也就罢了,眼睛还瞎。”
小白赶紧擦擦手,道:“不是啦莹姐姐,这事儿跟你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不过你放心,他们都没事。咱们非儿没事,费利也没事。”
鄂莹皱起了眉头,满脸写着“臭弟弟,我不信”。
也不怪鄂莹不信,因为种种迹象都表明,费利完蛋了,鄂非也完蛋了。就算媒体上说的都是假的,金月娱乐也无从辩解。舆论就是这样,没人在乎真相是什么,大家在乎的是这件事值不值得关注。
鄂莹实在是不知道,这样一手牌,鄂非还能怎么打,还能如何还回费利的清白之身。
一直一言不发的鄂非突然幽幽说道:“解决问题最好的方式就是直面它,把它的每一面都剖析在视野中。如果这样还没有解决问题,说明还不够触及问题的根本。费利这件事,不会轻易解决,也不会不能解决。但要解决,就要从根上解决。”
鄂莹也难得地把视线移到了鄂非的脸上。
鄂非说:“找到问题的根源,解决它;找到麻烦的根源……”他抬起了眼,也难得地迎上了鄂莹的目光,淡然却坚定,甚至带着一丝杀气,“一举歼灭。”
鄂莹在鄂家一向嚣张跋扈,还从来没有被鄂非看得这样毛。她确定,这个弟弟,是真的长大了,他能处理自己的问题了。
家主老杜是个神采奕奕的大叔,留着山羊胡,眉眼之间能看出来,年轻时一定很英俊。他举起酒杯,打破尴尬:“行了行了,大过年的,别聊这种话题了。我相信,虎父无犬子,鄂非要是没有他老爸那几下子,鄂家的‘储君’也不会惧怕到那个地步。”
鄂莹皮笑肉不笑地挑了挑眉毛,还是举起酒杯,加入了庆贺新年的行列。
一切按部就班,日子就像白开水一样,日复一日,没有任何起伏。过完农历新年,却传来了一个重大喜讯。
公安发布公告,逃亡了十年有余的通缉犯曲孝雄被捉拿归案。
稍微有点阅历的人,大多都听说过这个名字。
他曾被称为“小镇天使”,是一个“讲师”。
曲孝雄发迹于南方小镇。他有着傲人的学历(哈佛政治系),显赫的家世,过人的胆识(帮助众多知名企业在国外上市,自己也手握数家上市公司),以及感人的情怀(各种心灵鸡汤演讲)。
不过后来发现,除了他口才真的很好,能讲出很多毒鸡汤以外,他的人设都是假的。
这些“人设”让他成为了小镇青年的“人生导师”。不仅是年轻人,更有很多中年人成为他的拥护者。
十多年前,一些小镇的消息还相当闭塞,网络也没有现在发达。很多一辈子生活在小镇的人,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去了解外面的世界。他们只能从电视上的只言片语,来推测那些生活在上位的人。
曲孝雄有着如此身世,却愿意扎根农村。按照他当时的说法,他爷爷是一个老革。命,一生致力于乡镇建设。他的口号就是扎根农村乡镇,在文化的沙漠上建造绿洲。
在他的领导下,**大家互帮互助,互相帮助。这种“先进”模式是从外国引进的,不仅帮助很多人渡过人生难关(家人去世、感情受挫、事业低谷),还让很多人彻底戒掉了酒精和毒瘾。
当时很多小镇,人们过着一眼望到底的日子,有的甚至在泥沼中苦苦挣扎。没有人看得到希望。他们困在这个小镇,他们的子孙后代也困在这个小镇。无论怎样努力,未来似乎都与他们无关。
曲孝雄的出现像是沙漠里的一股甘泉。甚至很多人声称,他们因为拥护曲孝雄而升官发财。
曲孝雄一下子名声鹊起,他的拥趸者遍布南方各个小镇。**
这一切听起来十分美好。能给小镇居民干涸的内心一剂强心剂,哪怕是安慰剂也是功德无量。
但事态渐渐失去控制——或者说,事态渐渐被曲孝雄控制了。
先开始,**
曲孝雄也不是吃白饭的,立马发起反击。**
就在他无处可逃,眼看要被绳之以法时,**,逃往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