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对象是一个孩子,她们不能如此轻易定决。
程幼宁捧起岑晚谣的脸,看着她,“阿谣,我现在还没有决心能做好一位母亲,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繁衍是所有生物的本能,但对人类而言却不一定是必须。人们常常说我们这一代不生孩子,人类早晚会灭亡,确实是这样的。但若是这繁衍要以失去质量为代价,人类最终也会走向灭亡,并且只会更加残酷。而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他最终将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若是我们以一句浅薄的‘喜欢’或者‘需要’为由,却无法让他获得尊重和幸福,那就是在造孽。现在的我还做不到,但如果你想要,我们可以慢慢做准备。我还很年轻,还有很多时间。”
岑晚谣:“我还不知道,我也还不太明白。”
程幼宁揉了揉她的耳垂,“那就不用着急,等想明白了再说。即使没有孩子,我们现在这样我也觉得很圆满了,我很知足。”
岑晚谣蹭在程幼宁颈窝里看摩天轮升过最高点,与夕阳一同慢慢下沉,“不该在这里花时间说这些沉重的话题的。”
程幼宁笑了笑,将靠在颈窝的下巴捏起来啄了啄,“看来你不知道,摩天轮过半了以后,也不是用来看风景的。”
程幼宁的鼻尖微凉,呼出的气息却温热。这车厢封闭又狭小,一呼一吸之间,空气仿佛将她们包裹,以至于岑晚谣忘记了此刻身处何方,只是闭上眼凑过去与程幼宁唇齿交缠,时退时进,直到车窗被人敲响才惊惶而逃。
程幼宁和岑晚谣是红着脸从车厢里逃出来的,连着身边一片看戏的唏嘘声,飞奔穿越出人群。
也是昏了头了,竟然就这么在摩天轮里亲了十来分钟,连落地了都没发现。
“你怎么不叫我!”岑晚谣羞得有些懊恼。
程幼宁垂着脸挠挠头,“我也没睁眼啊,谁接吻睁眼不是。”
“我也没想到竟然这么会亲了这么久……以为也就几分钟。”程幼宁小声嘀咕着。
岑晚谣接吻的技术也太好了,程幼宁这会儿从天灵盖到尾椎骨都还是麻的。她实在庆幸自己是一名女性,否则和岑晚谣交往的代价也太大了,估计自己会被当成人间泰迪,动不动就要被当成变态抓起来。
她们走开好一段路才敢停下来。
程幼宁看看黑了大半的天,“要再逛逛吗?还是回家?”
岑晚谣:“回家吧,还能错开晚高峰。”
程幼宁点点头,突然想起来什么,“家里好像没什么吃的了。”
岑晚谣:“现在回去做饭也太晚了,就在外面吃吧,想吃什么?”
程幼宁尾巴一摇,“我说出来你会揍我吗?”
岑晚谣低头瞥了她一眼,一张脸没一处像是有好心思的,“你先说,我看看。”
小狗卖萌:“想吃小龙虾。”
小狗恳求:“我都好几个月没吃过了,好馋的。”
自从上次在松栀别院被抓包后她就真的没再吃过,眼下已经是忍耐的极限了。
岑医生叹气,“行吧,给你打打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