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无论他如何发力,书厅的大门跟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
整张改革计划焚之一俱后,顶着陈庆之皮囊的陈向北,不急不忙地拍了拍手里的灰烬,椅子上缓缓起身。
“我是谁?我不可不就是你最恨的人!离经院院长,陈庆之!”
陈向北一字一句说道,语气中充满着玩味。
“什么?你便是陈庆之?”
对这位传闻中的离经院院长,齐先生是大有耳闻的。
此人本是赴京赶考的学子,却在起源巧合下搭上了李家兄弟的大船,且在他的推动下,李家兄弟创立了如今的黑白学宫打底,离经院!
不仅如此,还大肆推行“义务教育,教化民智”的理念,让那些身无分文的贱民孩童,得到了读圣贤书的机会,简直就是对文道的侮辱!
离经院的横空出世,更是让京师各大学宫出现了颓势,不少顶级学子人才,都跑到了离经院研学,其中就包括黑白学宫培养出来的贡头甲,刘羽。
后来更有传闻,这位胸有沟壑的读书人,在恩科试场悟道成功,直接迈进了大儒境。
对此,齐先生却认为是谣言,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读书人,有何能耐成就大儒?
连他这个满腹经纶的黑白学宫院长,都不过是伪大儒境,他何德何能?
定是为了炒作黑白学宫,而刻意散步出来的消息,目的也不难理解,便是想从他们这些老牌学宫的碗中分走一杯羹!
段人财路,无异于杀人父母!
想到这,齐先生便怒不可遏,指着陈向北怒骂道:“你便是离经院的院长陈庆之?
好好好!本院不去找你,你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你挖走了我黑白学宫这么多学子,还让本院赔了大笔的银子,这笔账怎么说?”
“怎么算?你也好意思说!你们黑白学宫是个什么摸样,你当真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
这些学子之所以舍弃你们,来我离经院深造,明显是看到了我离经院的心存天下的学问!
你们倒好,非但不反思,还打算进行改革?
受这么高的学费,能保准中状元?你们可真是教育界的耻辱!
还想跟我算账?滚你娘的犊子!”
“你你你。。。。。。”
齐先生被怼得话说不出半句。
“有你这种心术不正的院长,即便黑白学宫的学子能登入朝堂,也难逃成为奸臣佞臣的下场!到期时还不是变着法子鱼肉百姓?”陈向北怒斥道。
“你胡说!本院向来光风霁月!心术不正的人是你们!”齐先生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确定绝缘阵法彻底闭拢后,陈向北却是冷笑了一声,并未急着反驳,而是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我的另一个身份。”
只见陈向北的大袖从脸上拂过,下一刻出现在齐先生面前的,正是陈向北本北!
“是你?”
齐先生心头猛颤。
万万想不到,这姓陈的太监就是离经院的院长!
“真以为你做的那些阴损事没人知道?
我全都看在了眼里!”
陈向北步步逼近,眼中的杀机愈发浓烈。
“本来,我想以地契的事情提醒你一番,没想到你非但没有回头是岸,反倒还转过头将怒火发泄在无辜百姓的身上,你这样的人配当黑白学宫的院长吗?”
“单凭这一点,你就活不了!”陈向北微微抬起头,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