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香生春压根儿没想过自己会输,倒是被项东海这一问难住了。不过香生春很快就冷静下来,脑海里迅速盘算过自己所拥有的资产后连忙回道:“这个阁下可以放心,虽然我们六福赌馆不是什么大商号,但多少也值几十万两的,再加上我们六福赌馆在关中地区的楼房、商铺,加加起来也值几十万两。”
香生春说得很模糊,而且有空口打白条的味道,不过六福赌馆的确是够值钱的,暗地里所掌控的秘密资产很可能超越表面上的价值。不过为了表演到位,项东海还是摆出了一个不甘心的神情。
纪倩不愧是原著里的顶级明星,马上洞察到项东海的意图,很是配合地说道:“我们要你的六福赌馆和商铺有什么用,那些东西太肮脏了,我们可不想把一世的英明给毁了。”
香生春气得要把这个纪倩活活掐死,不过他马上有了对策,跟身边的随从高手嘀咕了一下就装起深沉来。
在场的大商大豪们也想见识一下六福赌馆的手笔,大家都带着强烈的好奇心等待着……
很快的,六福赌馆的护馆高手们抬出了数个密封着的大箱子。
香生春从怀中拿出一把金色的钥匙,率先将那个最大的箱子打了开来。首先映入大家眼帘的是一个长方形的精美锦盒。
香生春当着所有人的脸缓缓打开。里边是一把钢刀,初看第一眼时似乎平平无奇,但细看后却感到无论刀把刀鞘,虽没有任何华美纹饰,但总有种高古朴拙的味道,使人不敢生出小觑之心。
香生春为大家介绍道:“这把刀没有名字,但据传是来自上古的神兵利器,纲质奇怪,刀身会隐透黄芒,二百年前曾落入当时的第一刀法家‘刀霸’凌上人手上。后来凌上人携刀退隐,此刀从此消声匿迹,其后一个神秘的赌客以此刀为注,最后成了本人的私人珍藏。”
“井中月!”
项东海根本想不到这把刀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这个世界什么都有可能,连萧铣暗中招揽过来的两名高手也来到了长安这个是非之地,井中月这死物也出现在任何地方也属正常。
项东海点头赞道:“不错,这刀是好刀,在本人的眼里价值万金。”
香生春对于项东海的识相很是欢喜,连忙介绍起那大箱子的其余武器装备来,拿出一件闪烁着银色光芒的丝质小背心说道:“这件软甲由一种特殊的蚕丝编制而成,坚韧无比,非神兵利器不能破。”
项东海看得是不住地点头。
紧接着,自信漫漫的香生春又开始点评起其他的宝贝来。能入得这个顶级富豪的法眼和珍藏的,每一件都是世之珍品,价值不菲。
随后,香生春又从怀里拿出另一把金色钥匙,不过这钥匙要来得更为特别,似乎是经过特殊锻造的。很快的,香生春就给所有好奇心浓烈的观众揭开了最后的谜底:
是一副字。
“这不可能!”
“我的天哪……”
“王大家的字贴……”
所有人都发出了惊叹之声,即使项东海这样的高手也是为之一惊。
王羲之,兼善隶、草、楷、行各体,精研体势,心摹手追,广采众长,备精诸体,冶于一炉,摆脱了汉魏笔风,自成一家,影响深远。其书法平和自然,笔势委婉含蓄,遒美健秀,后人评曰:“飘若游云,矫若惊龙”、“龙跳天门,虎卧凰阁”、“天质自然,丰神盖代”,被后人誉为“书圣”。其中,王羲之的大作《兰亭集序》更是为历代书家所敬仰,被誉作“天下第一行书”。
王羲之的字,绝对可以用“一字千金”来形容。单单这副字贴,其价值就完全超越了之前所展现出来的所有东西的总价值。
而且看香生春的态势,似乎还不止王羲之的字贴这般简单,那个特殊的香檀木箱子里边还有近十个封存得完好的锦盒。现在项东海终于知道香生春为什么这般自信,也体会到六福赌馆的底气是多么的恐怖了。
这时,香生春自信满满地说道:“本人这数个箱子里边,样样皆不是俗品,其价值至少在百万两黄金之下。不过本人是地主,如果阁下赢了的话,我本就再添多二十万两黄金作为彩头,阁下觉得怎么样呢?”
那鉴定老者听得是眉头大皱。
他对宝贝多少有些估计,这些东西的总价值至多就是四、五十万两之数,而他的大老板香生春竟然直接翻上了一倍计算。不过老者对香生春再熟悉不过了,这些东西大多数都是他巧取豪夺过来的,对那些残酷的手段可是深有体会,所以也不敢揭破香生春的无良之举,沉默以对。
项东海不得不赞叹道:“好!池大老板果然财大气粗,本人由衷的佩服。如果本人输了,这圣杯就属于池大老板的;如果本人侥幸赢了,那么本人就要这些箱子里的所有东西,至于六福赌馆和所谓的商铺都不要了。”
事已定局,香生春忍禁不住笑了起来,仿佛那个巧夺天工的“圣杯”已经是他的一般。
酝酿了这么久,终于要进入主题了。
场面的气氛也凝固下来,静得恐怕连绣花针落地都能听到声音。
香生春深呼吸了一口气。这可是他出道以来最为重要的一次赌博,如果输了,虽然不至于倾家荡产,但也是麻烦多多,特别是那作为尾数的二十万两黄金,无论如何,六福赌馆都难以在短时间内筹集到。
香生春之所以夸下那般海口,全是走“破釜沉舟”之举,就是为了让自己置诸死地而后生。
色子撞击盅壁的声音激荡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