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要被捉的,他逃出去了说不定还能提前给宗门报信,让宗门更早的知道这里的情况来救他们呢。
“修齐!修齐!”
“你愿意吗?你愿意吗?”
耳边南淮熟悉又急切的嗓音和低哑的声音交错着攻击他的耳膜,侵蚀他所剩无几的理智。
“我……”
岳修齐的嘴唇动了动,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一个微不可查的音节:“我愿意。”
低哑的声音瞬间大笑起来,仿佛连声调都上扬了几个度:“好啊,好孩子,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阴霾渐渐褪去了。
岳修齐抬起头,褐色瞳孔里映出的是南淮焦急的脸:“修齐,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岳修齐的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没事,我刚刚想了想,觉得我有些狭隘了,确实不能坐以待毙。”
南淮觉得有些不对,可又实在从那张熟悉的脸上挑不出什么问题,只好轻轻放过:“行,修齐你能想通就是最好了。那咱们动手吧?”
“嗯。”岳修齐应着声,和他们站到了一起。
几个宗门有不同的功法不同的建造,但是基础的剑式总是一样的。
起手,斜刺。
四人的动作整齐划一,带着韵律般的美感。
修长的剑身划过空气,剑尖在招式结束之时吐出剑芒,四道颜色不同的剑芒相互平行,纠缠,最后融合。
伴随着巨大的“轰隆”一声,四色的剑芒破开了空间,可怕的爆炸声仿佛响彻天地。
四人都已经耗空了灵力,伴随着随之而来的可怕冲击波,几人全部重伤昏迷。
……
“滴答,滴答。”
再次醒来时,四人并排着被吊在了一个空旷的溶洞上空。
岳修齐留了些余地,灵力没有耗的那么彻底,所以他也是最先醒来的。
哪怕仍旧留有那么一点的灵力护身,但是其实没什么用,浑身上下依旧剧痛无比,体内的经脉都仿佛断掉一般。
只消一看眼前的场景,他就知道自己被骗了。
悔恨吗?那是当然的。
岳修齐恨不得穿回去抽那时候的自己两个耳刮子。
但岳修齐终究是岳修齐,哪怕有一时的鬼迷心窍,在认清之后也能很快明白过来,并用理智压抑住那些私人情绪。
他试探的张开嘴说了两句话,发现自己的喉咙虽然又干又痛,但还能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