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听他们说要去逛灯会,似乎是好些年前的事了。
这两年,别说他了,连傅晚儿都不会去凑那些热闹,越是这种节日,越是赖在二弟的临风居不肯走。
外人眼里沉稳的侯爷也莫名眼眶发酸。
一旁的大夫人沈玉娇快人快语道:“人逢喜事精神爽,二弟这是等不及要见新妇了呀!”
老夫人和傅晏修这才反应过来,面面相觑。
对呀,重点不是逛灯会,重点是约了温家小姐。
有盼头就好,有盼头就好……
老夫人忙道:“让人备最好的马车!晋安,你且早些去租条船,吃的用的玩的,好好安排妥当。”
傅晏修也激动道:“吩咐下去,让大家多做些花灯……要实在做不好就出去买,祈愿灯,飞天灯,都买都买!”
“是,老夫人,侯爷,小的这就去办。”
晋安应着,眼睛似乎也进了沙,抬手用力地揉了揉。
低头抿茶的傅问舟,黑眸染了水色,微微地闪了闪。
大家似乎有误解……但也无妨。
这些年,他确实是给侯府蒙了层无形的阴影。
虽无心,但也无力去改变。
如是,倒还得感激那温小姐了。
无心之举,竟能让全家人这般开心,傅问舟沉寂的心,隐隐酸痛。
……
戌时。
伯府偏院,主仆二人脖子都伸长了一大截。
见等来的是温子羡,表情就像太阳被乌云给遮挡住,瞬间黯淡。
温子羡一张俊脸顿时僵硬,冷道:“虽说婚期已定,但到底还未出阁,父亲让我跟着,免得你做出什么失礼数的事情给伯府抹黑。”
她又怎知,为了帮她说话,他冒着与温书妍翻脸的风险,去找父亲说道了许久。
父亲不在乎这个女儿如何,但在乎他的前程和伯府名声,这才松口且口头警告了母亲和温书妍几句。
往后一段时间,他的日子恐怕是不会好过了。
温时宁反应有些慢地眨了下眼睛。
“所以,我可以出门吗?”
温子羡点了点头。
然后就见温时宁沉静的眸子瞬间亮若灿星。
“香草!”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