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愿意留在青溪村的话,有两种方式。
一种是继续佃田地,按她的要求去种药材或花草,她再以市场价回收。
另一种是她将田地收回,他们以帮工的形式,每月领工钱。
大家对种药材这件事还很陌生,保守起见,基本上都选了第二种方式。
谈好后,大家就都忙了起来,该翻土的翻土,该收割的收割。
离宅子最近的那块地,温时宁计划搭成温棚。
开春了,许多种子该开始培育了。
她每天都有很多事情忙,陪傅问舟倒成了忙中偷闲。
就仿佛在她心中,二爷只是很寻常的在睡觉休息。
她的镇定从容,如海般无边的强大内心,感染着每个人。
宅子上的事务,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每个人都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除了卫芳外。
卫芳从晋安那里套到话,知晓傅问舟的情况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哭了一场又一场。
卫老伯很是无语:“二爷还好好的,你哭什么哭,轮得到你哭吗?你看人家二夫人,多沉稳,人家那才是当家主母该有的定力和心胸,你算个什么东西?”
卫芳犟嘴:“你懂什么呀,我看她是巴不得二爷死了,好独吞财产!”
“啪!”
卫老伯忍无可忍,打了她一巴掌后,又满是心疼。
“明日我就将你送到县城去!免得你再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丢人现眼。”
卫芳哇的一声,哭的更加天崩地裂。
第五日。
温棚搭了一部分起来,在温时宁和香草的指导下,大家帮着把种子培育了些进去。
忙完田地里的活儿,温时宁又进厨房去熬了一锅鱼汤。
她每日都要亲自熬一锅,再端进傅问舟房里。
今日来时,老大夫和宋哲正在给傅问舟施针。
温时宁轻手轻脚地放下汤,小声问:“二爷今日怎么样?”
仿佛怕惊醒了傅问舟似的。
老大夫表情甚是复杂,“还是老样子。”
有微弱的脉搏和呼吸,就是不见醒来。
但在他看来,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了。
照傅问舟服下的药量来分析,一般人都受不住。
或许,他大脑已经受到损伤,只是顽强的意志力还在支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