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了自己住所,见芥子站在门口,端着一只托盘,灵曜收拾心情过去,面上玩世不恭一丝不乱,芥子见他先是不屑冷哼,灵曜问:“小师父怎会在此?”
面前这人厚颜无耻,鸡鸣狗盗,还在多年前同尊者闹翻害尊者境界不稳,芥子对他积怨已久,要不是尊者遣他前来,他才不想踏足他的住所。
“尊上叫我来送东西。”
灵曜定睛一看,原来是不知何时掉下的金铃。今早失魂落魄,落在灵池的还有一柄折扇,是在凡间偶然看到,爱不释手,要是掉在灵池里,大概已经泡化了。
他佯装不在乎:“这种小事何必劳烦小师父?尊上传个话,小仙自己去拿就好。”
竟还想着要去?芥子瞪圆了眼,立刻转述尊者的话:“尊者说他今日不想见你!”
然而灵曜迅速捕捉到其中隐喻,毫不在意芥子的不待见,追问:“所以明天可以?”“那劳烦小师父帮我谢过尊上,改日小仙一定去拜会。”
“你!”多年未见,这厮居然还这样厚颜无耻?芥子气的说不出话,灵曜哈哈笑着接过金铃,“小师父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芥子不欲与他再说,生气地走了,灵曜甩着金铃进门,却看到屋子里站着脸色铁青的恒真。
笑容僵在脸上,灵曜腿一软差点跪下,声音也有些哆嗦:“师……师……师父”
恒真深吸一口气,显然风暴前的寂静,灵曜屏息,果然下一瞬桌子被拍的粉碎。
木屑纷飞,恒真暴喝:“小兔崽子你昨晚在哪里?”
“师父明鉴,徒儿哪也没去,就在屋子里……”眼见恒真表情更难看,灵曜心虚说完,“修炼。”
“怎么修的?”看他一眼都觉得不堪入目。灵曜回避着他的眼神,心说下次偷情要避开这些人,松雪也是一眼就看出来尊上仙泽,他这样偷情之后一下就被识破实在很没有体验感。
这样想着,缩了缩脖子藏起领口勉强遮住的荒唐痕迹——这些要是也被看到,师尊大概要翘着胡子升天了。
“说话!”
“呃……”灵曜讨好笑着,“师尊消消气,徒儿昨晚出门溜达,不知怎么,就……”
“溜达去灵池了是吗?”
“……”
“还溜达到了床上?”
灵曜心说不是床上,是在灵池,不过只敢在心里说一说,面上屏息凝视听凭教训。
恒真见他心虚,几欲吐血,手指抖了几抖,实在是不知道还能骂什么。
“师尊息怒,为这些微末生气不值得的。”灵曜走过去想卖乖,被一个冷眼,“跪下!”
灵曜脚步一顿,乖乖跪下,还想开口,恒真又是仰头长叹又是恨铁不成钢:“为师怎么告诉过你,你又是怎样答应的?”
灵曜小声反驳:“今时不同往日,这不是想起来了吗?”
“你说什么?”恒真拔高了声音,灵曜连连摇头,“师尊教训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