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虚佯装犹豫,吞吞吐吐的样子让彭岷则中烧:“可是,不止有他。还有观众”
这句提醒了彭岷则,他们正以最羞耻的姿势被偷窥,周围是无数双意味不明的眼睛。但这种暴露的感觉令他们更加兴奋,彭岷则可以从魏子虚拍打在他腹肌上的硬物判断出。他一撑手臂,坐起来,将魏子虚逼近圈椅内侧,令他在椅子背和彭岷则的夹击中被一插到底。
“唔”魏子虚吃痛,随即心满意足地笑起来,小腿缠上彭岷则的腰,抱住他脖子,微眯着眼说道:“岷则,我觉得含而不露才是一种境界。比起直播生殖器摩擦,可能双腿夹住腰的画面更能刺激视觉。”
“这会是一个好镜头的。”他说。
他的语气让彭岷则想起一个人,一个整天只知道节目效果的人。彭岷则顿觉火大,泄愤一般啃咬魏子虚的肩膀。
“嘶——”魏子虚肩上一热,烙下一排红印子,“岷则,你真是爱咬我。上次的印子还没消。”
“你欠我的。”彭岷则另起一块皮肤,重重咬了下去。
他这句话似乎戳中了魏子虚,加上高频率的肉体撞击声,莫名产生一种病态的情调,令魏子虚也趋于失控。他狠狠咬住魏子虚皮肉,牙关感受到他温热血液,没有抓住时机扭断魏子虚脖子,将会让他后悔一生。魏子虚在他怀中律动,沙哑吟哦,散发出难以抗拒的病态魅力,危险而淫靡。与魏子虚结合时,总给彭岷则一切都疯了的感觉。
魏子虚是瘟疫之源,他对魏子虚的感情渐渐被撕裂成两半,一半想要保护,一半想要践踏。
椅子上施展不开,魏子虚又是做起爱来不要命的类型,二人转战到彭岷则房间。深灰色双人床很宽阔,床上用品质地高级,彭岷则把被褥叠高,垫在魏子虚后腰,尽量让他这伤员少受点冲击,又能固定姿势,插得更深。
看魏子虚伤得这么重,彭岷则试图换成后入位,可是魏子虚钟爱骑乘位,喜欢由他来掌握节奏。彭岷则试了几次,都被魏子虚强行矫正回来。由此彭岷则发现,魏子虚体力真不是盖的,伤痕累累的情况下还这么耐操,说不清是体质过人还是生性淫乱。联想到他之前制服赵伦的那一套动作,彭岷则开始质疑魏子虚真实身份。一个生活安逸的程序员,怎么会有这样的心理素质和耐受力。
不过眼下两人正从事着繁重的体力劳动,无暇思考这些。魏子虚身体并不敏感,属于正常范畴,持久力和彭岷则势均力敌,一做起来如同万里长征,终点遥遥无期。不间断的无氧运动,彭岷则的搭档又不注意劳逸结合,无怪乎每次发泄完两人都下不了床。
“呼——”魏子虚长舒一口气,趴在彭岷则胸上休息,全身汗淋淋的,发梢黏在后脖颈。
彭岷则也累得不轻,抱着魏子虚休养生息。
魏子虚闭着眼睛,断断续续地说话:“岷则,你体力真好下次来比赛吧,谁射得慢算谁赢,怎么样?”
“有什么用啊,这比赛”彭岷则望天。魏子虚在贤者时间会犯幼稚,是他了解到的新知识。
“没啥用但是你不敢比,因为你会输给我。”魏子虚耍赖皮地解释道。他转而又说:“没想到直播这种玩法这么有感觉,岷则,我家附近有个健身房,四面落地玻璃,我们在举铁台子上做,想想就很刺激。”
彭岷则笑了一下,右手搂住他的腰:“会被赶出去的。”
“我们还可以一起去逛王府井,挑个人少的时候,我知道很多有个性的店面。我的中学外面那条美食街,卖各种不出名的小吃,我们从头开始吃个遍。我还要带你去我的公司,我家,我常去的公园”
彭岷则静静听他说,想象着他和魏子虚牵着手,一起走过光怪陆离的霓虹。
魏子虚侧躺到他身边,语速变慢,昏昏欲睡:“就这么说好了。等明天游戏结束后,一定要联系我我想带你去的地方,好几年都走不完。我也想去你生活的地方看看海妖出没的浅海,救生圈做的秋千,先生给小学生上课的那片草地听起来远比我的生活诗意,岷则,一起回去吧”
“嗯,一起回去。”彭岷则低头亲吻他的眼皮,魏子虚已经睡着了,两只手摊开在身侧,像只冬眠中的小动物。只要他还没有醒过来,他描述的现实便栩栩如生,彭岷则甚至可以看见他和魏子虚挤在人流中过马路,只是毫不起眼的凡夫俗子。他伸出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把魏子虚手掌包在手心里。太阳快要下山了,魏子虚脸颊边缘染上橘黄色,光影浮动,温柔得像水粉风景。彭岷则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心里不断地央求自己,再多相信他几分钟。
几年之后,当彭岷则亲手启动自毁程序时,他才明白,他和魏子虚之间最好的结局,他早就已经错过了。
8点,钟声敲响,魏子虚清醒过来。
窗外已经黑透了,他独自躺在彭岷则床上,身旁的被子平铺在枕头下面。魏子虚翻身下床,门锁开着,洋馆内部安静异常。他迅速下楼,拆下灯罩,仅保留激光枪第一节发射器,握在右手掌心,警惕地搜索洋馆内部。
所有的角落都不见人影。不过对于彭岷则来说,还有最后一个藏身处,魏子虚来到三楼走廊深处,捏着下巴研究书架格局,记得彭岷则当时拨弄的顺序很复杂,他记不住,索性钻出走廊窗户,爬到阁楼外,踹碎玻璃,进入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