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蒋庆舒交好多年,也认识蒋玉容多年,以前有中间人在加之姑娘还小,倒是不必避讳,这三四年来,随着大家的年纪越来越大,他早就明里暗里避着蒋玉容了。
两家门第差距不小,他可以毫无负担的与蒋庆舒交好,却不能给蒋家姑娘留下什么念头。
他是个明白人,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谨书对不住了,容儿还小,你莫要同她一般见识,我会和母亲说清楚,让她严格管教,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宋家乃长陵首富,本就与知府蒋大人有点交情,加之宋谨书争气,不管是相貌,还是学识能力,皆不可限量,后生可畏。
蒋大人因此曾经动过结亲的心思,只是让蒋庆舒旁敲侧击之后,明白宋谨书是个有主意的,便慢慢歇了这个心思。
蒋庆舒知晓好友对妹妹无意,神色歉然,连连保证,此时也有些恼妹妹不懂事了。
“阿舒言重了,蒋姑娘年纪比我家表妹还小些,很多东西都不懂,缺乏正确认知,家中人好好引导就是,总归姑娘家容易吃亏,还是需多注意些才好。”
宋谨书好意提醒,却在无意间用表妹举例,嘴顺得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还是蒋庆舒突然一拍大腿,笑道:“我差点忘了,今儿是叶表妹生辰,我也给她准备了一份礼物,一会儿谨书你帮我带回去送给她,祝她生辰欢愉。”
说着,蒋庆舒立马转身回去取礼物,留下宋谨书在原地心中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他作为表哥都还未来得及准备礼物,旁人怎么比他还积极?
宋谨书说不清楚心中到底什么感觉,但也清楚这是好友一片好意,故而还是老老实实接下礼物,拱手头也不回地告辞了。
一路上他心绪不宁,理不清辨不明,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烦扰些什么,默念好几遍清心咒思绪才平稳下来。
马车途径长陵最热闹的街市,宋谨书突然忆起自己尚未给表妹挑选礼物,便在金玉楼门口喊停了马车,亲自入内挑选。
金玉楼名义上是宋家的产业,实则是宋老爷与知府大人共同拥有,宋家出资并出人手,故而占了六成利。
而知府在朝为官,又身居长陵城要职,很多事情不方便出面,就只出钱,无大事不插手便只占了四成。
宋家与知府暗地里关系好,明面上依旧处处谨慎,等闲人只会认为两家孩子交好罢了。
宋谨书经常跟着父亲巡查家中生意,金玉楼的掌柜自然也认得他。
“公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掌柜的一见到宋谨书立马热情地迎上来,询问他的来意。
“来给家中妹妹挑选生辰礼,你不必理会我,继续忙去吧!”
说着,宋谨书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脸别至旁边,假装在看货架上的首饰,一副认真挑选的模样。
“原来如此。”
掌柜知道宋家住进去一个表姑娘,虽然没见过人,但能让夫人张罗生辰宴,还能使长公子亲自过来挑选礼物,想来是个受宠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