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明天早上,我过来接你们!”文老板做了决定。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我们三人一狐,直奔二院。
胡七七和往常一样,还是附在我的身上,身体则留在店里,和刘静看家。
进入医院后,文老板把车停在住院部正门附近,我们谁也没下车,只是盯着住院部大门。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滕红军终于出来了。
滕红军的脸很白,身体单薄,仅比皮包骨好上那么一丝丝,眼窝深陷,眼睛没神,看什么都有一种畏惧感。
仅从表面看,看不出什么,一切都很正常。
文老板盯着滕红军看了半响,在他即将上车时,放下车窗,拿出一个口哨,递给老九,说道:“吹!”
老九没犹豫,使出吃奶的劲吹响了口哨。
尖锐的声音在住院部大门前回荡,已经一只脚迈上车的滕红军一顿,然后转身,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个跳跃,趴伏在地上,汪汪汪的叫了三声。
做完这个动作,滕红军的目光有些迷惘,头向着左侧微偏,就好似一只等待主人训话的狗。
老九还在吹着口哨,刺耳的声音继续响起。
住院部大门前,在众多人的围观下,滕红军眼中的迷惘之色越来越重。
“谁?谁吹的?”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咆哮声响起,滕红军的母亲爆发了。
“别吹了!”我赶忙拉住老九。
老九嗯了一声,放下口哨,和我一起看向外面。
“谁?”
滕红军母亲嘶吼着,眼里泛着一道道血丝,脸上是难以掩饰的绝望。
“儿子,起来,听妈的话,起来!”
哨声停顿后,她蹲下来,抱住滕红军,尽可能用温和的声音哄着叫着,滕红军茫然的站起,看向母亲的目光中带着一抹委屈。
“走了,和妈妈回家!”
滕红军母亲的声音越发温柔,滕红军单薄的身体抖了两下,裤子下流下一串湿痕,他尿了。
我们沉默的看着这一切,一种难言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们都清楚,滕红军废了,幕后的人一天不死,他便一天得不到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