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嫉妒锤子。
“不是,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句,那么大的事儿,”陈承平一脸郁闷,“好歹也办个欢送仪式什么的。”
楚循低头翻了两下文件:“不急,十月份你就能看到他带队跟咱们联合军演了。”
陈承平立马反对:“十月份不行,十月份准备休假。”
楚循清凌凌一眼扫来:“你就不怕我不同意?”
陈承平嘿嘿一笑:“老大,十月份我老婆生日,整生,你得做个好人。”
“老子什么时候当过好人?”楚循问,指了指门,“还有屁要放吗?没有就滚出去。”
陈承平麻溜地滚了。
海上淡水珍贵,洗个澡比矿上还困难,他身上的味儿确实比较难顶,大半小时才把自己搓干净出来。吃完饭简单洗漱,一觉睡到晚上九点,陈承平神清气爽地回了趟办公室。
别误会,不是打算回来当天就加班,他们把流浪猫带回来了,现在正放他办公室养着。
给流浪猫也洗了个澡,终于有空给老婆打电话了。
他往床上一躺,美滋滋地拨出熟记于心的电话号码:“喂!”
宁昭同一接起来就笑了:“回来了?”
“回国了!”
“没出什么事儿吧?”
“开什么玩笑,老子带队能出事儿?”陈承平按捺着得意,“等着人武部给你发匾吧!”
她一愣:“啊,什么匾?”
他顿时不满:“怎么这也不知道,我记功家里能得个功臣之家的匾。”
宁昭同迟疑:“你第一次立功?”
“都什么鬼问题,我说是你信吗?”
“你他妈能不能客气点儿?”她笑骂一句,“那你以前没发啊?放哪儿了。”
陈承平坐直了一点儿:“以前那些不好说,涉密。这次虽然也涉密,但你是自己人,发一个总没什么吧?”
还自己人呢,他俩又没结婚,他户口更不在北京,发锤子匾。
宁昭同听出他玩笑的意思,倒也懒得掰扯:“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合适的话十月份,”陈承平没把话说死,“但是十月份演习多,暂时还定不下来。”
……
零零散散扯了些家常,宁昭同突然问:“在特瑟内那天我肯定留了照片的吧,后来怎么处理的?”
说到这件事,陈承平稍微正经了一点:“你认识黎朝安吗?”
她心头一动。
“认识。和她有关?”
“不止是有关,她帮你把黑锅背下来了!”其实陈承平也挺摸不准这事的,“她在西非混了十几年了,手底下人不少,算西非比较成气候的武装集团。当时来矿上的时候带了好几个外国人,差点儿跟我们起冲突。实话说这女人脾气也是真的悍,明明让一句就行的事情,给迟源儿好险气出个好歹来……”
宁昭同叹气:“你好啰嗦,能讲重点吗?”
“还嫌弃老子,三个月没听我说话了多听两句不行?”
“行,行,然后呢?她来矿上干什么?”
陈承平揉了一把怀里的猫:“她说她欠沉的人情才跑这一趟,录了个视频说对本次行动负责,理由给的是那俩意大利人的亲友雇佣他们。她跟你身材差不多,也就是头发短了点儿,但有人宣布负责就不会有太多人深究,理由总是好找的,她又没明说是自己干的。”
宁昭同听完,点了下头,点完才发现他看不见,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酥酥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