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璟安慰:“没事儿,现在也是咱们爸妈。”
大家都笑,没有反驳,而林织羽被arancia挠得烦了,起身坐到了韩非身后。韩非看他一眼,落下一子,问道:“大卜近日在忙什么?”
这句话显得大家有点陌生,沉平莛忍不住笑,提了一子起来:“听她说,还在完善那个程序啊。”
听她说。
大卜若有所思,觉得按照影视剧逻辑,这是在向他炫耀宠爱。
于是林织羽盯着沉平莛看了一会儿,然后嗯了一声:“臣有日日向陛下汇报进程。”
我也天天跟陛下待在一起!
沉平莛有点莫名其妙,但不至于跟林织羽一般见识,只是点了点头。韩非好像看出来什么,神色里蕴着一点好笑,倒是没有直说:“大卜辛苦。”
“不辛苦,”林织羽摇了摇头,顿了片刻,“很好玩。”
很好玩,所以他愿意去做。何况这件事只有他能做,他能在这个家里成为不可或缺,付出再多他也愿意。
一个好玩入耳,两人缓了神色,而后沉平莛问韩非:“开年就要忙学校的事了吧。”
“然,等资格下来了,就要尽快确认招生计划,报给教育部门,”韩非最近就在研究这件事,“不是公办学校,流程要麻烦些。”
沉平莛还真不知道这些关节:“民办学院……是不是都是二本?”
“如今大部分省都是本科线统一招生,没有批次的划分了,”韩非解释,“只是用人单位还在沿用这套说法,学生和家长也难免会做区分。”
沉平莛点了头:“还是没改到点子上。”
韩非不想再聊这个了,待会儿激起他职业病没完没了的,示意他看棋面:“先生要谨慎些了。”
沉平莛低眉看了一眼,投子认输:“下一把。”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轻笑,不知道是不是林织羽发出来的。
其实夫人最近朝外跑,也不仅仅为了遛遛男人。
薛预泽现在退休了,夫人以“咱们草台班子就要有主动担责任的心态才能干成大事”的理由拉着他打白工,于是他不仅要一笔笔地掏钱,还要客串HR。
“友商的财务总监,去提篮桥待了叁年多……那件事跟她关系不大,这件事我认真打听过,可以确认……水平肯定没问题的,就是看前科这个事我们的团队怎么看待……”薛预泽给宁昭同看简历,“期南挖过她,很有耐心的一位女士。”
宁昭同看了一会儿,也不太清楚那一条条的是什么含金量,塞回给他:“你决定,你看准的人我没资格质疑。”
这话乍听有点硬,但薛预泽琢磨完只觉得心里甜,凑过来抱住她的手臂:“谢谢昭昭的信任,让我能参与到昭昭人生的重要进程,来为我们的大学添砖加瓦。”
“不许这么会说话,你让人家怎么混?”宁昭同假装不满,“赶紧的,下一位,法律顾问。”
薛预泽再次展现了揣测君心的能力:“昭昭不想找小质的妈妈吗?”
“我问了,招瑜说没空。”
“只是顾问,不用坐班的啊。”
“她最近在做维权的案子,应该是怕影响我们,”她顿了顿,“我们领情,她也不想勉强自己,倒不是崔乔和小质这边的考虑。”
薛预泽大概理解了,没有多评价什么,转开话题:“云南天气好,开了年就可以把树都种下去了。”
“好,到时候咱俩一起去看看。”
“好,一起种两棵。”
“种枇杷树?”
“……昭昭,”薛预泽叹气,“要是大卜今年就把你送走,我会哭死的。”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吾手植也是吧。
“好啦,开玩笑的,”宁昭同哄他,然后叫了一句后面的舒席玉,“宝贝,给你小韩叔叔打个电话,让他过来吃午饭,下午筛筛综合岗和行政岗的简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