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低头瞅了眼他手里的东西,是一枚精巧的银哨,上头赫赫然的刻着一个“乔”字。
“齐卿,你来给寡人解释下,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明宥帝与方才判若两人,只见他阴冷的笑着问道,白齿森森透着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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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有大量修改,我哭的好大声,已经在申请解锁了
第十五章醉吻(已删改)
齐亓不禁骇然,方才喝下的酒也在此时搅得他脑中一片混乱。
他见过沙场上敌人昭然若揭的嗜血杀意,明刀明枪尚且还有法子躲避。
可庙堂君心,比敌人更让他生畏,无需揣度,也知道一步错,步步皆错,确是难以逃脱……
“怎么?齐三爷不愿说?那么,乔大人你来说说吧。”见齐亓不答,明宥帝面色阴恻,转而问向乔珩。
乔珩抬眼怒视皇帝,眼底似乎有汹涌的暗流,他隐忍了太久,若今日真的走到山穷水绝处,倒也落得个解脱。
可他怎么能甘心?
大殿周遭的氛围剑拔弩张,宏福觳觫着跪伏在皇帝脚下,大气都不敢出。
只见乔珩拂开袍摆,身子直直的往下沉去,双膝触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自打五年前皇帝赐他蟒袍那日起,他便无需再行跪礼,现今一跪,这身赐服怕也是要脱去了。
千钧一发之际,齐亓狠命的在舌头上咬了一口,咽下满口的腥甜,人也瞬间清醒了。
他走到乔珩身边,同样沉身而跪,深吸一口气,面上颇为淡定的说道:“回禀陛下,草民犹豫不答,是觉此事难以启齿,恐污陛下圣听……”
闻言,明宥帝饶有兴味的瞅着齐亓,勾唇说道:“说下去。”
乔珩见他如此,当即心下一震,却也有几分疑惑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这事儿到今天怕是瞒不住了……还请陛下听后莫要怪罪……”齐亓左手举起,深深地叩拜下去。
他跪伏着继续说道:“草民……心悦乔大人已久,此物正是草民准备赠与乔大人的……定情信物!”
乔珩微露惊诧之色侧头看向齐亓,他有些难以置信方才听见了什么。
亭砚这番说辞,或许只是缓兵之计吧……
“陛下有所不知,草民钟情乔大人已久,只是,陛下也知道草民家徒四壁,耗尽家财才求人打造了这样一只银哨。草民自知无才无德,羞于对乔大人表明心意……才将这东西私自藏留至今。”
一不做二不休,齐亓双眼一闭,继续说道:“本想着登穹塔的差事了了,得了赏金才好备下聘礼,三茶六礼将乔大人迎娶过门……不料如今已然遮瞒不住,还望陛下成全!”
齐亓面不改色的说完,这话是他情急之下信口胡来的,可他说的流利,反倒像是早已打好了腹稿。
这一番话说下来,既将银哨的事儿糊弄过去了,又向皇帝打了秋风,还顺带着将先前皇帝派亲军闯宅的破事儿一道揶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