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言顿觉呼吸困难,右侧肩膀也“咯”的一声脱臼了,痛的她不住地跺脚。
她努力的想要掰开扼住自己的榫卯关节,却是无济于事。
就在此时,甬道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李无言!你闹够了没有,赶快住手!”霍晁古的声音比他的人更先一步进了暗室。
他见着甬道中失血昏死过去的乔珩时,微微一惊,这才赶忙呵斥出声,连脚下的步子也快了些。
可当他见着暗室中的景象时,又险些惊的说不出话,“齐……齐公子?”
“姓霍的……呃,快救我……”
李无言的声音渐渐微弱下去,霍晁古惊慌的上前,卖力的恳求道:“齐公子,求你先放开手,这其中有天大的误会,求你听我解释……”
可齐亓早已力竭,脑中一片混沌,至于霍晁古后面说了什么,他一句都没听见。
……
三日后,客房内。
齐亓被绷带裹成粽子状坐在床榻边,乔珩坐在他旁边,状况也好不到哪去,二人一同冷漠的看着坐在桌边,亦是如此惨状的李无言。
“呵呵……各位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凌世新左右张望了半晌,终于率先开口打破了几人之间尴尬而凝重的氛围。
却不料,齐亓与李无言这两人“虽身残但嘴未残”,又开始剑拔弩张的对着打起了嘴仗。
“切,谁认识他们这两条赖皮狗。”
“哼,被掐住就只会跳脚蹦跶的废物。”
霍晁古则是略显无奈的坐在桌边,一声不吭的默默饮茶。
“颖新,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不是说这之间有天大的误会么?究竟怎么回事?”凌世新见势不妙,忙向霍晁古求救。
坐在床上的两枚“粽子”闻言一同将视线转向霍晁古。
“咳……是啊……”被点名后,霍晁古端茶的手猛的一抖,茶杯跟着一歪,杯中的茶水尽数泼洒在他身上。
“霍先生,劳烦你解释下。”乔珩冷冷的说道,虽说本该念及相助的旧情,但到底齐亓被伤成这幅样子,他还是无法心平气和的与他说话。
霍晁古被他锐利的目光盯得发毛,明明已经打好了腹稿,却不知从哪句说起为好,一时语塞在当场。
“啧,我说你个疯狗欺负他一个文弱的郎中算什么?”李无言秀目微瞪,抢先一步开了口,“要解释是吧?行,你听好了!”
李无言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下烦闷的心绪,随即开口道:“我娘,十多年前就是被你们这群狗擎夜卫用火铳灭口的,得知你们要来找我要火铳,我便以为是朝廷派人来的,所以逼着老霍配合我来了这么一出……这事儿跟他没关系,有什么仇怨的冲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