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的眸子,齐亓认真地说道:“玊之,我爱你。”
他终是盼来了这一天,犹如一场好梦初醒,梦中之人仍在身边。
“我也爱你。”
衣带渐宽,衣袍尽数散落,肩头铳托留下的印子变得格外抢眼。
“还疼么?”乔珩轻柔地摩挲着那片淤青,指尖的温热让齐亓贪恋不已。
欺身将乔珩扑倒在床榻上,捧起他的脸颊轻轻吻了吻他的唇,道:“原是不疼的,方才解衣带时又疼了……”
“傻瓜,还是由我来吧。”说罢,他便揽着齐亓翻倒在锦被上。
……
三日后清晨,府上迎来一位稀客。
她站在乔府门前踌躇了约有两刻,最终上前叩了门。
不多时,大门从里面打开,德叔应门道:“大清早的,谁啊?”
“大、,我是李无言,劳烦通传一声。”
自打那日在琅城的“祈芒节”中一别,至今不过才一月有余,当李无言寻上门时,齐亓却已经快认不出她。
先前她总身着细锦制成的窄袖骑装,举手投足之间满是飒爽英风,而此时她已换了身粗布短褐,面上积蓄着万重疲态,人也瘦削了不少。
“李姑娘,你是逃荒来的?怎的成了这样……”齐亓执起茶壶,斟满一杯茶递给她。
李无言接过茶杯,仰头一口澄下,道:“正是如你所说,我的确是一路北上逃到这来的,万般无奈之下才来投奔……”
茶饮得过快,她猛地咳了几声。
“慢慢说。”
“我手下众人不知何故突然生了内乱,加之周郡派兵围剿,现今只剩了不足二十人,她们当中有许多是孤苦无依之人,一路忠心追随我,如今旧部已散……”李无言说着说着,话音渐渐弱了下去。
她的话虽未说的明晰,但言外之意乔珩早已明了,“李姑娘治下之人的身手我是知道的,倘若甘愿,即日起便归附我手下的‘霜影’部中。”
身上背着几条擎夜卫的命,也只有在他的蔽护下才最为安妥。
“小女谢过乔大人!大人的大恩大德,今生没齿难忘!”她当即起身,郑重其事地向乔珩行了一记大礼。
齐亓本想戏谑她今时懂了礼数,可抬眼瞧见她因喜极而盈泪的眸子,便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转而将桌上的一碟翠玉豆糕推到她面前,问道:“李姑娘,你一路奔波至此,眼下可有安身之所?”
“有……在三春堂,那的老板娘与老霍是故交,他先前曾告诉过我,若无落脚之处便去城西找桃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