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了!亭砚又毒发了!
“陛下过誉,臣不过是尽督造之责罢了。”乔珩暗自握紧了拳,目光也带出几寸凛戾。
明宥帝自知此时也再讨不得什么趣,只笑了两声说:“如此,寡人便放心了!待来日佛塔事毕,定邀请齐三爷到寡人殿中叙上一叙。”转而不着痕迹的收了笑,讳莫如深的凝视着乔珩。
“回宫。”
“恭送陛下。”
“亭砚!”皇帝一行人前脚出了塔殿,齐亓便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凌世新忙慌乱的扶起他。
乔珩送走皇帝,刚迈进殿门便看见齐亓昏倒在凌世新身上,顿时神色大变,大步冲上前去搂过齐亓,厉声问道:“怎么回事儿?”
莫不是说他患有耳疾,他听了气昏过去了?
“毒,毒……亭砚身上的毒……”凌世新颤颤巍巍的说着。
“什么毒!说清楚!”乔珩声音冷的像是千年的冰潭寒渊,怀抱确是温热的,他紧紧的将齐亓护在怀里。
凌世新颤抖的拉开齐亓右侧的袖管,露出腕上一处狰狞的旧箭伤,几近断腕,疤痕如血口獠牙的地狱罗刹般狞恶狂嚣,一道的红紫的蔓状血痕自手腕的伤疤处,向着手臂蜿蜒而出,如剧毒长蛇正盘踞吐信。
“这是……!”
“亭砚从前受过伤,因由如何我不得而知……我,我认识他四年来,也仅见过他毒发过几次……从没一次,没一次这样重过……他见不得阳光,忌紧张……”凌世新慌乱的话不成句,字句零碎的也说不清楚。
初见那日,亭砚他是见了阳光才……
“别废话!从前是怎样压制住的?!”乔珩额前数道青筋暴出,眼底骇人的猩红一片。
“扛……扛过去的……”
乔珩要是没有抱着齐亓,大抵要冲上去掐死凌世新了。
“大人……我想到一人,或许有办法……”凌世新暂时搭上了弦儿。
“说!”
“是我的,我的一位游医朋友……他,他名叫霍晁古,他游历四海每年春分前后会回京,为的是,是喝上一壶京城里的桃花陈酿……”凌世新一紧张便会磕磕巴巴、絮絮叨叨的,听的乔珩火大的快要爆炸了。
霍晁古这人从前拿他自己研配的补药孝敬过凌尚书,说是温补的良药,一服能提神醒脑,再一服可容光焕发,谁料老尚书服用两剂后鼻血决了堤一样流了三天,险些便要失血而亡了……因此凌世新再不敢让他给齐亓诊病,且齐亓说过不论如何都不要去找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