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孟元元往人看了眼,眼睫扇了下。
他指的是秦尤拿她抵债的事?可是当日在贺府后门,那不算已经解决了吗?
贺勘左手松开了汤匙,身形往椅背一靠:“那些放债的人穷凶极恶,不回去彻底了结,保不准后面他们会做出什么。况且,还有秦尤,以他的德性,也不会安分。”
这话是说的有些道理,孟元元垂眸,盯着瓷碗内心思忖。
她是没有和赌坊那些人打过交道,但是那些人的恶行却是听说不少。他们不止是放债这么简单,而是后面有靠山,所以才敢横行霸道。
见她拧眉不语,贺勘道了声:“先用膳罢,这件事稍后再说。”
孟元元点头,舀了一匙汤羹送进嘴中。新鲜细腻的鱼肉在齿间融化,满口留香,竟是和上次贺滁船上吃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两人用饭,期间没有再多谈。
只是偶尔,孟元元面前的盘子里,会有青菜、肉片、虾仁被夹过来。她会客气点头道谢,说一句自己来,然后看着男人左手笨拙的攥着筷子。
有那么一次,他筷子没捏准实,其中一根直接掉进孟元元的盘子里。
“咳咳,”贺勘不自在清了清喉,手指一夹,拾走自己的筷子,“你多吃些。”
孟元元饭量本也不大,遂放下了碗筷:“公子写字怎么办?”
贺勘每日都会看书写字,如今伤了右臂,着实麻烦。
“我可以先用左手,再说很快就会好起来。”他回答,几分不在意。
孟元元抿抿唇,垂眸看着桌边:“谢公子相救。”
“莫要这样说,”贺勘瞅着女子的侧脸,能听出人话语中的不安情绪,“今晚的事,本就是大家伙儿一起对抗贼匪,你无需自责。”
孟元元抬头,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贺勘唇边微微一弯,声音轻柔:“就是这样的,你看别的人不都赶去支援郜家吗?”
是这样吗?孟元元不语。
这时,房门被从外面敲响,传来兴安小心翼翼的声音:“公子,陈都头来了。”
贺勘应了声,随后房门打开。
陈都头大步跨进房中,神情严肃:“东面出事了,果然如公子所言,他们的目的是那间新仓库……”
话音未落,见着房中还有个娇娘子,陈都头顿觉尴尬,剩下的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