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陆植却是连搭理都不曾搭理她,如今还在家中养了个这么貌美的姑娘。
“陆植他家一穷二白。他也是个脑子笨拙的庄稼汉。一点?本事没有,你生的这么貌美,将来嫁给他以后可守得住?”刘寡妇不怀好意地?笑问道。
烟儿听了这话?后立时蹙起了眉宇,因刘寡妇话?里对陆植的贬低意味太过浓烈,让烟儿都无视了那?一句“嫁给陆植”。
便见她放下了手里的脏衣物,只朝着刘寡妇做了两?个手势。
手势的含义再简单不过,就是陆植并非是个脑子笨拙的人,他不仅待人热忱真挚,常怀着一颗仁善的心,是在这世上难得一见的好人。
她如此严肃地?做着手势,刘寡妇却在一愣之后捂嘴偷笑了起来。
只道:“原来是个傻愣子配哑巴,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说着,她便扭着自己纤细的腰肢离开了溪畔,也不管身后的烟儿是何等的面色。
两?个多时辰后,陆植才回了家中。
一进屋,他便察觉到?了非同寻常的氛围,他忙放下了手里的药包和熏肉、糕点?等,再把他特地?挑好的绢花放在了木桌上,这才去?瞧躺在木床上的烟儿。
便见烟儿合着眼睡着,好似是睡熟了。
陆植便放轻了手脚,不敢闹出?什么声?响来吵醒了他,且如今又该是烟儿喝药的时候,他便拿着药材蹑手蹑脚地?走出?了里屋,熬好药后才进门唤醒了烟儿。
烟儿本就是在装睡,其实已偷偷睁开眼瞟过陆植好几回了,她心里闷闷的很难受,一时半会?儿却又说不出?来哪里难受。
只是她好似过惯了那?些被人瞧不起、鄙夷的日子。如今却是不愿陆植因她而被人鄙夷、践踏。
她总觉得这世道不该如此,人与人之间该多一些关爱与体谅,生下来就天?残的人更应该被人怜惜才是。
思绪纷杂的时候,陆植已端着那?碗浓浓的苦药走进了里屋,他似乎是不想吵嚷了烟儿,有意放轻了自己的脚步。
如此高大壮硕的人,行动间竟然?如此小心翼翼之下,过分小心的动作间便生出?几分滑稽之感。
烟儿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突兀的笑声?划破了里屋内由陆植刻意打造出?来的宁静。
陆植疑惑地?望向了烟儿,正巧撞进她染着笑意的杏眸里,两?人俱是一愣,而后则一齐笑了出?来。
“来喝药吧。”陆植说。
烟儿从木床上做起了身,朝着村头的方向指了指,又指了指庭院里晾好的衣衫。
陆植有些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便歪着头笑问:“你还没好全,这些活计不能做。”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