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前因后果,上来就是一顿主观意识输出,完全不管对方是否了解自己的事。
江饮没什么好说的。
但他知道,这位青年和褚十七以前关系不说很要好,至少一定不差。
两人关系变坏的原因或许是因为青年改造了一具人体,该行为令褚十七反感,于是变成了这样。
他只能分析出这些,再细一点的东西他就没办法了。
青年转过一边,拿出一根针管,对江饮笑笑:“过程很快,一点都不疼,只需要一针就可以,像给小狗安乐一样。另外,我还打算把你的眼睛取出来搅碎,因为你看到了他。”
江饮拧眉。
看到了谁?轮椅上的男子?
一阵无言。
他是被迫的。如果真的不想让他看到轮椅上的人那为什么还要把人带过来放他面前?
江饮想骂一句,但张了张嘴,没发出任何声音。
青年大概是猜到了江饮在想什么,对他微微一笑:“我喜欢分享,但也不喜欢别人看他,那么能满足两者条件的办法就是,先给你分享,再搅碎你的眼睛,这不是两全其美?”
美你。
江饮心中爆出脏话,然而并没有用。他眼睁睁地看着青年手中的针管就要扎到自己脖子上,他闭上了眼睛。
喊不出,动不了,没有援助,注定英年早逝,那就这样吧。
然而过了一阵,江饮脖子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手臂上的某块地方微微发烫。
不扎脖子改扎手?
江饮睁眼看了一眼青年,然而青年却没看他,只是手拿着针管,冷着脸看着江饮的手臂,不发一言。
半晌,忽然笑了。
笑得有些狰狞。
他讥讽说:“我说怎么打不进去,原来是因为褚十七这个狗东西。”
江饮忍不住拧眉。
为什么骂人一定要用“狗”这个字眼?狗犯了天条?
青年一扔针管,发狠说:“把你藏起来总没问题。”
话音刚落,房间大门突然被人打开,门口一道声音传来:“藏到哪里。”
是褚十七。
褚十七话音未落,对面的青年速度极快地直扑向轮椅上的白袍男子,只一瞬间,两人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空轮椅在原地轻微晃动。
褚十七盯着空荡荡的轮椅沉默,眼神是不加遮掩的冷漠,似乎心情极差。
半晌,他转过头,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江饮。
江饮此时光着上身,下身则完全没有知觉,也不知道青年有没有给他留条裤子,现在一被人看,莫名羞耻。
褚十七走过来,手上没拿任何东西,只是轻轻捏了一下江饮脖子上的塑料固定器。